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世界上沒有離奇的死亡,也沒有離奇的穿越。
但凡事都有例外。我就那麼,就那麼死了,自己都覺得可笑,在靈魂裏開身體的那一刻,我沒有恐慌,隻有笑,笑自己的愚蠢。
現在的我坐在這裏,可以說是我吧,畢竟隻有靈魂屬於我,那身體是別人的,但卻如此的聽我的話。嗬嗬,可笑吧,我穿了。如此的俗套,沒有新意,但卻合我的心意,我不想就這麼死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哀莫大於心死。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想隨著我的死去就隨風飄散,我想讓它吞噬我的心,隻有那疼痛才讓我更有勇氣活下去。
遙遙頭,我真是個矛盾體啊。
看著鏡中的古裝美人,應該勉強稱得上是美人吧。我淡淡的笑了,清朝,那個愛新覺羅氏統治的朝代,這個宏偉的紫禁城,這個阿哥貝勒泛濫的年代,康熙王朝,康熙三十九年,我,不,應該說鏡中的美人十三四歲吧,如此的笑容出現在這樣幼稚的臉上還真是不相稱。
眼睛大大的,卻不算最大,沒什麼神。柳葉彎眉,天然而成,毫無修飾。鼻梁小而挺,下麵是不大不小的粉紅唇,瓜子臉配上最普通的宮女頭,典型的淑女形象,唯獨被此時的笑容破壞了。那笑容是清冷的,甚至眼中的神色也是清冷的。
眉如遠黛不畫而黑;唇如櫻桃不點而紅,皮膚白皙若出水芙蓉,現在的我應該還差那麼段距離。但我想如果稍作打扮,這副身體的樣子就算不是出類拔萃美到不行,最起碼也上得了台麵了,至少依照我現代人的審美觀念是這樣的。
起身回到床上躺下,我現在是‘病人’,應該養著不是?
想起了來到這個時空遇到了這個身體的主人的靈魂,她說,她不想活著了,她承受不了了,死是她最好的選擇,她讓我替她活下去。
很多時候死要比或者容易的多,但我仍舊願意活著,懦弱不是我的本性,遂我欣然接受了她的身體。她隻告訴我她叫欣冉。
好那麼以後我就叫欣冉。
欣冉是此次選入宮的秀女,種種原因不用編入老康的後宮,但是卻逃不出該有的命運,淪為宮女。此時的欣冉是該傷心呢還是該慶幸呢?可想而知是該慶幸地,畢竟欣冉不想去伺候一個四十幾歲的老頭,就算他是千古一帝也不可以,可是以前那個死去的欣冉應該不這麼想吧。那個欣冉也算是命苦之人啊,我不僅擁有了她的身體,也接收了她的記憶,記憶中她是個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是嗎?
我從從腦中搜索了原來身體主人的記憶,她爹官拜正五品,佟姓,是康熙生母一族的,但是比較遠房吧,不然怎會這麼小的官呢。欣冉的母親是一不得寵的小妾,母女在府中備受欺淩,此番進宮選秀欣冉想借此飛黃騰達從此便不回再受苦受累,多麼幼稚的想法阿,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她以為自己容貌尚佳就能獲得皇上的青睞,可是選秀選的是什麼?先是家世,再是容貌。可惜了她還有著自己喜歡的人,放棄那人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所以當一切塵埃落定,她才心灰意冷而死吧。
以後我便替你活下去,以前那個陳心怡死去了,是,陳心怡是以前的名字。佟佳欣冉,陳心怡這兩個名字還有那麼點像嗎。陳心怡是怎麼死的?是被人害死的,死的冤,比竇娥冤,竇娥最起碼有六月飛雪。哦,忘了,我是穿了,看來冤死的人都會有奇跡發生啊。被誰害死的被自己心愛的人,現在應該說是曾經心愛的人了。
那怨毒的,不信的,懷疑的眼神,在腦中盤旋,那刺耳的刹車聲鳴笛聲,還在耳邊回響。後來又有人喊了什麼我心怡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靈魂脫離了身體,看著那個男人抱著渾身是血的自己吼著什麼,還不斷地流淚,是悔嗎?不重要了。。。。。。。
那個那人把我推向了死亡,親手斷送了我們的感情,二十年,竟然抵不過兩年,他和那個女人不過才兩年吧,說什麼把她隻是當作妹妹,好一個妹妹,有誰和自己的妹妹滾到床上,她還懷了孕。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從沒想過他會有其他女人,他一直對我都不曾不規矩,看來隻有對我才那樣吧。那麼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男人終是始亂終棄,雖然他沒對我亂,但卻也是棄了,還棄的徹底。
她向我攤牌,說有了他的孩子,我茫然,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他跪倒在我麵前說是一次酒後亂性,清醒了他很後悔,他隻是把她當作我了,請求我的原諒。看他哭得傷心,心不由軟了,二十年的感情我沒辦法就這麼放下,他真的就隻是無意識的犯錯,思前想後還是原諒了他。
是對是錯呢,現在想想覺得可笑。
怎麼能夠相信他的話呢?
什麼?孩子是因為我把她推到而沒的,笑話,既然原諒了,那麼我還何必做這種事?
她緊緊是蒼白著一張臉,淚水汪汪的哭訴,他就相信了,到樓下談談,質問的語氣,不斷地懷疑,我反駁拉住他,他無情將我推到,我就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