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個時代過了好幾天,這幾天蘇夏過的很痛苦,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還不能說話,一說話怕被別人當妖精了。哎,蘇夏在心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做個有思維的嬰兒真是遭罪啊!
“嗬嗬,幹嘛歎氣呢?”一個清透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她偏過頭,隻見一個白衣公子正手持扇,扇著風,站在她的小床邊。
他微微眯起那雙絕美的眼睛,本在最深處的綠便層層向上渲染,極其妍美。
不要說了,來者正是月華。蘇夏閉上眼,怕再看他一眼,自己就會流鼻血。什麼嘛,一個男人長這麼月華妖孽幹嘛,真是打擊她。
“月華,你來幹什麼?”蘇夏口氣很不好的說道。
“我怎麼不能來了?”月華反問道。
對啊,他為什麼不能來?南越都能來。蘇夏口氣軟了點,“這個,平時不是南越來的嗎?”
“嗬嗬。”月華笑了笑,“她呀!陪她相公去了。”
“相公?她居然有相公了!”蘇夏驚叫道。
月華皺了皺他好看的眉,“你小聲點,你還是個嬰兒,注意身份好不好?幸好我布了結界,不然你這一聲要被別人聽到了,還不把你當妖精燒了,你才生出來幾天啊!”
蘇夏吐了吐舌頭,“我隻是驚訝嘛,又不是故意的。”
月華拉下臉,冷冷的說道:“這裏是北齊,可不是二十一世紀,你若再這麼粗心大意,死了那也是活該!
蘇夏聽到他這樣說,略微的有些惱了,也冷冷的說:“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說話至於這樣嗎?”
月華聽她這麼說,覺得剛剛的話有點過了,緩了臉色,說道:“這也是為你好,剛剛的話有點過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對了,你找我又什麼事嗎?”蘇夏問道。
月華正色道:“我要告訴你,在你滿月的那一天,斛侓光會帶他的一家人來喝你的滿月酒。”
“來就來吧。”蘇夏無所謂道。
月華用潔白如玉的手指,飛快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呀!斛侓光可在北齊有一定地位,你最好抓住這個好機會哦。”
額頭上的微疼,讓蘇夏皺了皺眉,想揉揉吧,奈何自己是個嬰兒,手不夠長,隻能在空中揮舞幾下。
月華見蘇夏這幅模樣,笑了起來,光華四射。
蘇夏呆了。真是妖孽啊,美成這樣,再看他幾次,她都要得心髒病了。
突然,月華收起笑容,“蘇夏,我走了,有人來了。”
蘇夏點了點頭。
蘇夏看到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青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撩開層層白紗,他來到蘇夏的麵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蘇夏覺得整個世界都靜了,這個男子秀雅的就像空穀中的幽蘭,帶著自然的安謐與恬靜。他的美是遺世而獨立的,不染紅塵的奢華與頹敗。
秀雅男子輕輕的把蘇夏抱了起來,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抱一個易碎的珍寶。蘇夏感到她快要窒息了,被這樣一個男子抱著,她覺得他像是在做夢。
“蘇夏,蘇夏。”男子念著她的名字,“這個名字念起來真好聽。”
男子低下頭,細細的看著她,那目光像是看過千山萬水之後的淡漠,又像是經曆過百萬磨難的滄桑,還有一絲隱隱的迷亂。蘇夏覺得自己快醉了,醉在他這目光之中。
在這個時候,門又被人推開了。撩開層層白紗,淩瑟看見一個青衣男子抱著她的女兒。
“羨兒。”淩瑟喚道。
斛侓羨猛地一震,回過身來,對淩瑟說道:"瑟兒,你的孩子真好看,真像你。”說完,憐愛的看著蘇夏。
蘇夏從他的目光中回過神,便看到淩瑟看向青衣男子複雜的目光。蘇夏感到自己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難不成他們倆之間還有一段情?蘇夏猜測道。
“羨兒,你應該說她更像晴兒。”淩瑟走過來,撫摸著蘇夏的臉龐。
“晴兒?嗬嗬,你說是就是吧。”斛侓羨笑了起來。
蘇夏注意到這個男子在說到“晴兒”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很柔。額。。。。。。她好像猜錯了。
“好了,我也要走了。”斛侓羨說道。
“恩,你慢慢走,夏兒滿月那天要來啊。”淩瑟笑著從斛侓羨那兒接過蘇夏。
斛侓羨點了點頭,轉身走了。淩瑟抱著蘇夏,目送斛侓羨的離開,“唉,羨兒就是這樣,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斛侓家的人都這樣,一個比一個難以捉摸。”淩瑟搖了搖頭,將蘇夏輕輕地放在床上,給蘇夏唱起了小曲,哄蘇夏入睡。
蘇夏聽著淩瑟給她唱的小曲,很好聽,可她現在沒什麼心思聽。她現在正想著淩瑟的那句話:斛侓家的人都這樣,一個比一個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