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在想,人生會不會像是走在胡同裏一樣,拐來拐去,幾經輾轉,會不會在一個特別的出口,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程雲,等等我”我回頭,葉可跟何斯詠在一起對著我笑,“嗨,程雲,我們又在同一個班了呢,嘻嘻”何斯詠微笑著跟我打招呼,“嗯嗯”我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表示回應。
我跟何斯詠從小就認識,她外婆家就在我家隔壁,她隻要來外婆家鐵定就來找我玩,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媽媽領著跟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女孩兒對我說,這是隔壁陳姐的孩子,她叫何斯詠,以後你們可以一起玩了,那時候的我和她一樣,還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兒。
“我們是一個班的,一起走吧!”說著,葉可挽著我的胳膊一起同行,我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了,我居然不知道葉可跟何斯詠也在四班,我真不知道我一上午都幹嘛了。
回到座位,又看到付成毅那痞痞的樣子,就特別煩,但又特別怕,因為我不想惹事,隻想默默地讀書然後順利畢業,然而我想的太簡單了,這世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我還是照例不能認真聽課,除了比較嚴厲的老師的課,我還能解脫一下以外,尤其是班主任的課,他幾乎不敢造次,然而英語課的時候,我都被他逼哭了,英語老師都不敢哼一聲。
我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唯一一點就是能忍,我隻能以自己的耐力來與他決鬥了。
“你怎麼這麼差勁,要不就是沒情緒,要不就是哭,真沒趣!”付成毅嗤之以鼻,這已經是我被折磨的第六個星期了,還沒磨完他的耐心,我寧願他逃課,這樣我才過得好一點。
“程雲,一起去吃飯吧!”我順著聲音看去,居然是白舒俞,轉頭一看,教室裏沒人了,“你怎麼了?”他又問道,“沒什麼”我低著頭,尾隨著他一起去食堂。
“我聽其他同學說,付成毅總是欺負你,是不是?”我抬起頭,看著他拿著筷子,吃飯的樣子很優雅,再加上他那副書生眼鏡,所以給人感覺特別親切,但是我沒敢再多看一眼,於是低著頭,繼續扒著飯。
“吳逸柯,你的球技越來越好了啊,今天打得真爽,哈哈”我沿著聲音看去,吳逸柯剛打完飯轉身,我正好撞上他的眼睛,原本在他臉上的笑容突然煙消雲散了,我最害怕看著他的眼睛,隻好埋著頭。
“是啊,今天跟那幫初二的玩得盡興,你沒看見他們隊長,輸了我們五個球,那臉都黑了”,“就是啊,下次有時間,還約他們一起打球”,“好”那桌時不時傳來歡樂的笑聲,我的心已經飛回寢室了,我隻想逃離這裏。
“我吃好了”我縮著頭,小聲說道,“嗯,我也吃好了,該回教室上晚自習了”我起身跟在他身後,沒敢向吳逸柯那桌看一眼,一直出了食堂,才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是涼的。
“我會跟班主任說一下,讓他給你調座位,不然付成毅總是欺負你,影響你的學習”白舒俞邊走邊對我說,“謝謝你”,我低著頭,還是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回答,“沒事兒,他又不學習,這樣影響別人不好”,“嗯嗯”心裏萬分感激,但是也不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