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走上平台。”
盡頭的自動門轟然打開,鋼鐵的巨響回蕩在這個不足60平方米的罐型高頂空間。整個空間是鋼鐵結構,地麵也是金屬板構成,縫隙間微冒著冷凝氣,空間中也感到冰冷刺骨。連接著自動門和中心平台的通路長約10米,正上方的一盞巨大的聚光燈直射在平台,四周則昏暗無光,甚至無法看清牆上的紋路。
兩名身穿鎧甲的巨漢押送著一名犯人從自動門走出,頭盔遮住了麵容,他們步伐幹淨沉穩,甚至無法分清是人還是機器。
囚犯全身****,他本也是一名壯漢,但牢獄已將他折磨地漸失人形,萎縮的肌肉依然有著鍛煉的輪廓,也許是因為寒冷,他打著顫,驚恐並無望,拖著腳鐐不情願地小步挪動,後麵的壯漢不時地推搡他。
最終,他踏上台階,走上了平台。
平台的前方是一座刑枷,囚犯被解開手鐐和腳鐐,巨漢掐住他的手腳放入刑枷的孔中,機械刑枷即刻收緊,卡死了他的手腕和腳腕,整個人被分展成x型。隨後,平台下方的暗門打開,伸出兩個容器,自動嵌套住了犯人的前後下體,這兩個容器分別由兩根粗壯的軟管聯通,用於吸走犯人**的排泄物。這個犯人顯然早已預見自己的終局,此時已經完全精神崩潰,在刑枷上劇烈的呼吸和不斷顫抖。
罐型空間的正前方高處,是一麵巨大的玻璃幕牆,那裏有著除了頭頂的聚光燈外的唯一光源,玻璃後是三個人,強烈地背光使犯人隻能看到他們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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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的這三個人,右手邊的是行刑人,正擺弄著按鈕和儀器;中間的人約60歲,穿著立領長袍,剛剛開始泛白的頭發整齊地梳向腦後,他麵頰消瘦,眼袋下垂,每日與犯罪和死亡交道,疲勞不斷侵蝕著他,但似乎他仍迎刃有餘,精神不顯衰退,他是庫伯斯通城的審判官赫辛;還有一名卻不屬於這裏,這是一名軍官,聯邦的軍常服和襟徽顯示出此人是一名中校。他正值壯年,表情嚴肅,渾身透出力量,但顯然他並不適應這裏的寒冷,毛皮長外套直拖到椅子腳。
“卡賽·波特姆,七樁搶劫案,二樁殺人案,聯邦通緝了你四年,我真是難以想象你在庫伯斯通——我的眼皮底下,藏了兩年並且持續作案。一年前你被憲兵發現持有非法武器並且暴力反抗,最終被抓獲並關押在這裏。現在對你進行宣判:你因意圖武裝謀反,致死十九名聯邦公民其中包括六名聯邦憲兵而被判死刑。”
擴音器裏傳來審判官的聲音。
犯人已無從反應,絕望地望向亮光中的人影,這個為非作歹的狠角色在和聯邦憲兵對抗時的英勇已經蕩然無存。
審判官關閉了擴音器,望了一下中校,中校剛剛好讀完了犯人的材料,伸頭示意繼續。
審判官又按下了擴音器開關:“即刻執行。”
行刑人啟動了裝置,平台黑暗的前方牆上伸出一個圓柱狀的機械臂,頭部分開成為五麵的爪,從各個方向輕輕固定住犯人的頭部,前端則抵住犯人的前額。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可怕的刑具抓住自己的上頭骨。機械臂圓柱體的外殼向四麵打開,用於散熱,圓柱體的中央開始急速加熱,兩三秒後,已經可以看見發紅的管。
然後一瞬間,“哧”一聲!十二根通紅的、彎曲的細長金屬薄刃從管中彈出,從犯人的眉心刺入,又從犯人頭上十二個不同的位置刺出。犯人的表情來不及變化,就永久地停留在了驚恐狀。薄刃輕微地嗞嗞作響,五六秒後,又是“哧”一聲,薄刃縮回管中,犯人的腦袋上留下十三的無血的小眼,而腦已經被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