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蛇很慶幸自己在五天之內趕回來了。要不然的話，就會錯過和秦楓相遇的時間。
今天他穿著白大褂，帶著帽子和口罩，假扮成了一名醫師。
當秦楓在那個護士和幾個護工的帶領下，來到方芸的病房外之時。王蛇也來了。
再次看到秦楓，王蛇心裏暗暗羨慕，暗暗讚歎。
因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秦楓的身材和樣貌會發生什麼變化，可他本人也都不會變。他的內在，他的本質，依然是秦楓。
十多年前的秦楓，顯得豪爽，熱血，恩怨分明，俠骨熱腸。
十年後的秦楓，顯得圓融通達，深謀遠慮，又不失古道熱腸。
因為看到神經病院那些被關起來的瘋子，秦楓會麵露同情。在他們的房間前麵，駐足很久，一個個仔細的觀察，仔細的向工作人了解。然後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臉上又充滿深思，算計的味道……
王蛇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麼，也不明白這些神經病有什麼是值得秦楓算計的。他把秦楓所有的表現，都歸之於秦楓的善良。他想，秦楓可能想要幫助這些病人。
秦楓當然想要助人為樂。可前提是，自己得要有點兒報酬才行。應對神經病，他雖有把握，但也是很消耗精力的工作。除非這個神經病院，變成他的私人產業。
“方芸啊……”看到越來越嚴重，迫不得已也被關起來的方芸，秦楓也在她的鐵門前停住腳步，驀然間就紅了眼圈，慘白了臉龐，一身的悲憤氣息，使得不了解他的工作人員，都為之感染，動容。
“王先生，因為她越來越嚴重了，前幾天把泥團當漢堡吃。這兩天她開始把自己當作醫生，偷了我們的刀具，去解剖其他的病人，有個被人遺棄的，神經有問題的小姑娘都差點被她捅死了。”身邊一個中年男子，看到秦楓悲傷至極，害怕他責怪院方，所以就立刻出身解釋道。“所以我們才把她關起來。”
“如果再這麼嚴重下去，院方會怎麼處理？”秦楓痛聲問道。
現在的方芸沒有曾經那般美了，她很瘦，很虛弱，眼窩深陷，頭發如同枯草一般失去光澤，整個人看上去枯瘦嶙峋！
秦楓做夢都想不到，曾經那個跟著自己，到處抓賊，同生共死執行任務，充滿正能量的警察妹子，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如果嚴重到極致，我們會邀請多方專家來會診，在確定她痊愈不了，既傷害自己又會威脅到她人的情況下。我們會讓她安樂死。這是近幾年，新增的神經病患者，特殊處理條例。”
這個專家，拍拍秦楓的肩膀歎息道：“不過王先生放心，方家的人早就和我們通過氣了，方芸不會遭到那樣的對待。”
“安樂死？注射麼……”秦楓皺眉道：“這是對付一些死刑犯的方式，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的神經病患者處理條例？他們是無辜的。社會和國家，應該要為他們負責，而不是拋棄。”
王蛇不禁點了一下頭：秦楓還是秦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