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已經占了一個大便宜的張教授此刻正洋洋得意的對著徐誌平開口說道:“嘖嘖,你別看我們就隻有兩個人,他們有三個,其實我一點都不吃醋,真正的危險在他們那一邊,咱們這邊,什麼危險都不會有!”
徐誌平起初就是一愣,好似並沒有聽清楚張教授話中的意思,不由得開口說道:“張教授,您的意思是說,中老那邊會有危險?”
張教授一張老臉上驟然浮現出笑容來,神秘兮兮的開口說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幹嘛給他帶上兩個人?還不是為了保護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徐誌平緊皺著眉頭,心裏不禁帶著一抹憂慮:“那我們這邊?”
“乾為大,乾代表著皇天,坤代表著後土,因此在日月光照之下,朗朗乾坤,能有什麼事?我們是安全的,尋找起陣眼來也要比他們順利的多,至於中青寧那個老頭子……我相信他還是有命回來的。”
張教授猛然收起先前那嬉笑怒罵的模樣,繼而臉上的神色還帶著一抹嚴肅,他很清楚中青寧即將要麵對著的是什麼。
那也許是處於黑暗之中的危險。
不知走了多久,當張教授已經感覺到困頓時候,終於眼前一亮,在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座石門。
這石門不知被時光封存了到底多久,看上去碎裂不堪,甚至還有些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隻看在這一瞬之間,張教授到底了一口涼氣,即便是相隔如此之遠的距離,他也能敏銳的感受到這其中所蘊藏的威能。
帶著炙熱,帶著光明,甚至是帶著不可一世,同時還帶著讓人從內心之中升騰起想要去頂禮膜拜的想法。
乾之大,不知何其大也。
仿佛這石門之後,隱藏著的就是另一個全新的世界,即便是再具有慧眼的人,也看不清其中的路。
徐誌平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似眼前的這種神跡,因此就看他不由得摒棄凝神,微微的閉上眼睛,心底在暗暗地祈禱,願一切都順利,願什麼事都沒有!
危險,自從團隊進入這大陣過後,所遇到的事情已經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一切的一切都宛若是神的操縱。
這些在血與汗中廝殺出來的真男人,也不由得心生敬畏。
因為他們知道,這裏已經超出了人們可認知的極限,這裏已經不是一個“人”可以呆著的地方!
石門就在眼前。
“咕嘟。”徐誌平不禁吞咽下了一口口水,強忍著內心之中的那種震撼,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張教授一臉嚴肅,“蹬蹬蹬”緊趕慢趕,趕上了徐誌平的腳步。
正當徐誌平伸出手來想要推開這石門時,張教授立刻發出一聲冷哼:“推開此門,必定被其中的烈焰所傷。”
嚇得徐誌平趕忙將自己已經伸出去的那一隻手收了回來,戰戰兢兢地看著張教授。
“注意到了嗎?這門上有字跡,待我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張教授費力的從背包裏掏出老花鏡來,看著石門上麵的字。
字跡並非是當今隨處可見的現代文字,與甲骨文和是類似,張教授見過太多的甲骨文,對其研究也是頗深,但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等演變。
因此張教授心中推斷,這可能是比甲骨文還要高出一個等級的“祭祀文”,眾所周知,甲骨文是遠古時期人們在生活之中遇到事情,需要用占卜來決定的一種文字,刻在龜甲之上。
但是在重大的祭祀場合中,甲骨文這種祭祀的文字,也要經過複雜的變化,人類企圖用自己的文字來與神溝通,並且希望神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聲,這種祭祀文字,實際上是一種神與人共同經過商榷之後留下的文字。
因此,隻看張教授全神貫注的盯著石門上這些奇形怪狀的文字,忍不住開口說道:“看來我們要是看不懂這上麵的文字,還進不去這個門。”
徐誌平太陽穴“突突”的跳,神情更是緊張,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怎麼辦?!”
張教授屏氣凝神,腦海之中浮現出大量的文獻,上古字符記、甲骨文的演化過程,一切的一切就好似如同過電影一般。
最終一個個畫麵在張教授的腦海之中定格。
隻看張教授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且帶著一種奇怪的姿勢,好似是在為自己打氣。
下一刻,讓徐誌平陡然睜大了眼睛的事情發生了!
張教授突然伸展開自己的雙臂,以一種擁抱太陽的姿態,朝著天空深處看去,並且口中還在喃喃有語:“大道之行也……”
似乎是在詠誦經文,但看他口中的話語已經越來越模糊,因為此時此刻,徐誌平已經徹底聽不清張教授在念叨著些什麼,那些文字的發音極為模糊,好似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一般。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麵,張教授宛若失心瘋,手舞足蹈,猛地朝著石門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