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能寺像是個小孩一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連一向反應遲鈍的張教授都注意到了他,秦楓被他叫的不耐煩,想要問點什麼問題都問不成,一氣之下,將他打暈,丟到了地上。這時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秦楓打開破舊的房門,邁步走了出去,走到懸崖邊上,此刻他的酒已經醒了不少,也不用擔心會在這種情況下跌落懸崖,趁著清涼的風到吹拂一下,似乎感覺好過了多了,頭腦也更加清醒,順勢就往山下一看,之間到今天晚上的村子似乎是沒事,此刻依舊非常平靜,秦楓呆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但是具體又說不清楚,隻好由著他去了。
轉過身來,他忽然看到在不遠的地方似乎有燈光,秦楓還以為自己喝迷糊了,但是仔細一看,果然是燈光,而且是燈火輝煌的一大片,不過站在這個角度,似乎隻能看到一個角,大片的燈光被山遮住了。
忽然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刹那間變得格外開朗想,他衝進房間中拉起來張教授, 對他說道:“教授快點走!”
張教授順從地跟著秦楓,兩人順著山崖上的小道,摸著黑走了上去,為了避免掉下去,兩人都是貼著山崖走。即便是這樣山道也比較難走一點,他們兩人朝著燈火的方向走去。
快要走到跟前的時候,秦楓忽然覺得身後有動靜,轉頭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原能寺。
“我怎麼在這裏?”他迷茫地問道。
秦楓被逗樂了,笑著說道:“這應該問你啊,你怎麼在這兒呢?”
原能寺摸摸腦袋,努力思考了半晌,也沒得到什麼結論,隻能說道:“我隻記得飛機好像出事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裏,看到你們倆的身影,我就跟了過來。”
秦楓看了張教授一眼,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是張教授完全領會了精神,圍著原能寺轉了兩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秦楓說話:“這到底是不是真人?”
張教授疑惑的問題,秦楓也在疑惑,在這個世界中,他們完全無法驗證一個正常的人與一個原本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區別,隻能通過日久的觀察才能得到結論。
“是不是真的?”秦楓問道。
兩圈下來張教授得到的結論是:“有待觀察。”
兩人的舉動讓原能寺格外疑惑,看看渾身上下沒發現任何值得觀看的地方:“看什麼?”
沒人回答他,一方麵是因為秦楓跟張教授懶得回答,另外一個方麵是兩人也沒辦法解釋,如果他是真的,那麼一兩天的時間也就能讓他自己明白過來,如果他是假的,怎麼說他也不會明白的。兩人對於原能寺的問題已經不在糾結,轉頭去研究燈火通明的那個地方。
秦楓抬頭看看月亮,發現月亮格外地明亮,雖然看起來比較小一點。
三人走進之後,才發現這裏就是那天井田雄將他們帶過來的那個地方,現在這裏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山脈,隻剩下一個繁華的鄉村——或者說是交易會?又或者是什麼別的。
山村的最前方就是一個鳥居。秦楓跟張教授湊上去一看,看到鳥居左側的立柱下麵有一塊約莫有0.5平方米那麼大的一塊石頭,石頭正上方放著一把已經完全生鏽的日本刀,紅色的刀柄上,也隻剩下了一點點的顏色,作為點綴四處散落,刀身上則十分斑駁,甚至坑坑窪窪的,刀刃早就變得模糊不清了。
而那個骷髏頭,則隻是表層的一個形象,似乎是誰用的陰雕方式在上麵雕刻出來。
看完這個骷髏頭,三人沉默不語,秦楓看看張教授,張教授看看秦楓。原能寺則顯得萬分的迷惑,他腦海中的疑問十分龐大,關於整件事他都像是蒙在鼓裏,既不知道秦楓在說什麼,也看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吃點飯去,我聞到了菜的香味。”他這麼說道。
秦楓阻止了他,說道:“不要進,我們先觀察一下。”
原能寺更加莫名其妙,從這裏看過去,前方就是一個村莊,在山上的一塊兒平地上的村莊,如果去過西藏的話,對此很容易就理解了,村子比較大,由於他們跟村子是平行的,所以看不到整個村子的全貌,但是村口點了很多燈籠,燈籠紙上有些寫的是杉,有些是澤,看起來應當是每個燈籠都寫著杉澤兩個字,紅紅的燈光照耀在牌坊上,隨風飄蕩著,過了牌坊便是一個古樸的街道。
街道上的人家大多數都開著燈,似乎今天是一個節日,家家戶戶都顯得非常忙碌,人們進進出出穿梭者,在街道上也有很多人,他們互相交談、或者隻是趕路——從這裏,他們已經能夠聽到熙熙攘攘的人的聲音。
三個人在鳥居之後站定,看著遠處的村子,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