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隻是個疑點,但是並不是最關心的事情,這種方式雖然能夠找到對這個東西最感興趣的人,但是卻無法找到最想要的人,最想要的,一定是了解這個價值的人,即便不是,起碼也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的人,那麼這個人一定也是他們想要找到的人,這種篩選的方式——或許隻有一個辦法:拍賣會。
拍賣會的好處就是,秦楓不用露麵,但是能從幕後了解前台的一切。他的行動都將隱藏在拍賣公司的交接方式之下,而且還有競爭性,最能夠滿足秦楓的願望。
所以秦楓出去了兩天的時間,這兩天柳靈素死活找不到秦楓,電話發短信都不接,就在第一天晚上,秦楓發來了一條短信:“我很好,別擔心,最快明天回去。”柳靈素急忙打電話過去,卻無人接聽。耐著心又等了一天的時間,傍晚的時候,秦楓終於出現了,他的身上髒兮兮的,不像是個體麵人,倒是像一個泥瓦匠,身上都是髒兮兮的粉塵。
他是坐著出租車回來的,見到柳靈素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先去洗澡,實在不能抱你。”柳靈素奮不顧身地撲上來抱住秦楓,蕩起了很大的粉塵,讓她禁不住咳嗽了一下,秦楓伸手在她的鼻頭上刮了一下,說道:“傻瓜,一會兒等我一起吃晚飯。”
之後他先洗了澡,兩人吃了飯,秦楓倒在床上就睡下了,早在秦楓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事情,即便是問他也不說。再加上,這兩天他又不在,本來今晚想跟他親熱一下,卻沒料到倒頭就睡,這讓柳靈素十分生氣,氣哼哼地翻個身,用背對著他。
次日一早醒來,柳靈素還在昏睡中,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一雙毛茸茸的手在遊走,睜眼一看,秦楓正色眯眯地看著她,頓時昨晚生的氣就煙消雲散了,隻剩下滿心歡喜。兩人纏綿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起床了,柳靈素笑道:“你好壞。”秦楓說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這話都流傳了多少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啊?”
起床吃了早餐之後,秦楓對柳靈素說道:“今天咱們一起去一個地方。”
柳靈素有些好奇,秦楓囑咐她穿得稍微正式一點,職業一點,柳靈素有些狐疑,但是還是照著做了,穿著成功女性的經典著裝,從西裝改過來的卡其色衣服,看著給人幹淨、大氣卻又比較溫婉。等她收拾好,兩人開著車去了市中心。
東京是個人口巨大的城市,在東京市的中心,到處都是商業中心,即便現在是上班時間也是人頭攢動,但日本人的素質比較高一點,雖然整條街上無論行人還是車輛都比較多,但並不雜亂,而且也沒有人大聲喧嘩,街道上也沒有令人討厭的發傳單的、一日遊的等人。
這讓柳靈素生出許多的好感出來,這裏倒是挺適合的生活的,不過她不怎麼喜歡人多,雖然不怎麼擁擠,但同樣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她還是喜歡人少的地方。
秦楓帶著她穿街走巷,似乎對這裏非常熟悉,他們兩個人在一棟門洞非常小的大樓前麵停了下來,上麵有個招牌,不過柳靈素看不懂上麵的日文,隻是看到株式會社幾個字,猜測應該是什麼公司才。不過這個門洞實在太寒酸了一點,僅僅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樓梯,兩人走了上去。一直上了三層樓才終於開闊起來,進入了一個大廳中。
兩人從大廳中轉乘電梯抵達38層,這才從電梯上下來。這裏有了前台,秦楓徑直走上去,對那人說了一串日語,然後兩人就被帶了大廳中的一個小小隔間中,看起來這裏似乎是個咖啡館,立刻就有人端上來了咖啡,柳靈素問道:“我們隻是來這裏喝咖啡?”秦楓端起咖啡品嚐了一口,說道:“等著吧。這是瑰夏咖啡,正宗的。”
這時有人送來了一些精致的水果拚盤,簡直就是藝術品,讓人下不去手。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老頭,西裝革履的,禿頂的頭發被他打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連一個皺紋都沒有,黑色的皮鞋上一點灰塵都沒有,進門先給秦楓和柳靈素鞠躬,口中說道:“哈七麻麻西得,多若尤洛西庫,哦乃納依西馬斯。”秦楓同樣回敬一句,這次柳靈素聽懂了,這是問好的意思。
那人走進來,開口卻是中文:“聽說先生小姐是華夏人,我用漢文與兩位交流,希望兩位不要介意,還請兩位多多指教,不要嘲笑我拙劣的漢文。”
秦楓抬手一指說道:“請坐。”
那人又鞠躬了一下,這才坐下,自我介紹道:“秦先生你好,我叫安藤湘桂,原先是閩南人,來這裏已經有二十年了,您可以叫我安藤,還沒請教兩人的尊姓大名。”
秦楓說道:“我叫秦羽辰,這位是程琳琅。”
柳靈素瞟了秦楓一眼,用化名這件事之前秦楓倒是沒有說過,心中暗自猜測是不是有什麼深意,不過她知道秦楓不會胡亂弄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定的深意,所以她也樂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