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鬆沉默了幾秒鍾,抬頭看看柳靈素,又看看李永成。
“小鬆,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以你的才能,絕對能夠帶領程家走向更加輝煌的地步,我本來就是想為你爭取的,你看看現在的程家像是什麼樣子?作為程家唯一的男人,是時候站起來!”李永成義正詞嚴地說道,極力想要把程鬆拉入他的陣營之中,雖然程鬆的能力有限,有點像是傀儡,但他畢竟是真正的程家接班人,程家很多人都比較認他。
程鬆又抬頭看看柳靈素柳靈素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這讓他想起來了姐姐,每當他做錯了事情的時候,姐姐就是這種表情,是的,就連程鬆都不得不承認,兩個人實在是太相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他也會認為這個就是姐姐。這一情況尤其是在柳靈素當家做主以後,迅速地變得更加嚴重,有時候連他都會恍惚。
但是李永成的話很快就把他誘惑到了危險的邊緣。這個不是姐姐,反正姐姐已經死了,如果我站出來拆穿她,那麼她一定會被人趕下台,或者——會被人打死。對不起了姐姐,我不想一直都被人壓著,這是我最好的機會,我會帶著程家走向輝煌的。
從程鬆的舉動上進行判斷,明眼人已經能看出來問題了,李永成更加得意,繼續鼓吹道:“小鬆,快來。這件事情你應該最清楚,勇敢地站出來,揭發他們,這樣咱們才能成事。快過來!”
馮天賜冷著臉說道:“小公子,你要想清楚,事情到底該怎麼做!不要走錯了路,一步錯,步步錯,最後無路可回!”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程鬆,在程家好像他做的事情永遠的都是錯的,每個人都這麼跟他說話,馮天賜不過是父親手下的一個嘍囉,在程家呆的時間久了,竟然也像個長輩一樣教訓起他來。試問整個程家還有誰不能教訓他的?
“哼,馮天賜,我倒想看看怎麼是一步錯步步錯?”程鬆說完就朝著李永成的方向走去。柳靈素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她對這個弟弟抱著美好的期待、以及家人的溫暖,總是覺得這是世界上唯一能夠稱為家人的人,沒想到卻背叛了她,背叛了整個程家,做著當家做主的春秋大夢,執迷不悟。
“小公子!回來!”張全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想來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程鬆對於張全成多少還是有點害怕,這個人總是板著一副臉,而且生氣起來,就連父親的麵子都不給,程鬆從小就沒少被他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全成有點像是嚴父,從小程鬆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我不能回去,今天我是為自己站出來,你們都向著我姐,我知道!”程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張全成解釋這件事情,但是聲音很小,害怕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李永成上前抱住程鬆的肩膀,說道:“小鬆,不用怕,現在你能當家做主!我來替你撐腰!”
張全程冷著臉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程鬆嚇了個半死,幾乎要點頭了,但是硬撐著自己,仍舊是搖搖頭,靠李永成更近了一點。這讓李永成更加得意起來,他的計謀要實現了,而且多虧了這幾個所謂的忠臣,要不然,程鬆也不會走到他們的對立麵。
張全成刷地掏出手槍,指著程鬆,啪地一槍打過去,直接打中了程鬆的大腿。柳靈素驚訝地叫了出來,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預兆,張叔叔就打了一槍,現場大亂。李永成連忙叫人把程鬆藏在身後,有人替程鬆進行包紮。
程鬆幾乎要氣炸了,張全成咆哮道:“都給我讓開,誰擋我就殺了誰!”這下那些人有些猶豫了,不過李永成也絲毫不客氣,掏出來槍,對準了張全成,而那些前來鬧事的人中,很多也都帶著槍,指著為數不多的佐田、柳靈素等人。
場麵劍拔弩張起來,還有少部分人在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站在那裏才好。兩邊看起來似乎都有道理,而一旦站錯了隊伍,問題自然是很大。
從人數上來看,李永成占據了絕大的優勢,而柳靈素的人則占據著劣勢。
“放下槍都!”麵對劣勢,柳靈素的倔勁兒反而上來,沉靜地下著指示:“今天是李永成跟程家的私人恩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現在離開我不會對你們追究,如果一心想要跟著李永成作亂,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出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幾個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有些人選擇了明哲保身,悄然離去。有些則堅信李永成能夠戰勝柳靈素,當然,能來到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後者,所以,柳靈素的一番話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程鬆在後麵大聲叫道:“沒錯,你們看到的程琳是假的,這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死了,李總所說的那個墳墓正是埋葬的我姐姐!這個人名叫柳靈素,完全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不信的話,可以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