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說道:“我就是,我來做吧。”她幾乎都沒怎麼想,張口就說了出來,何坤跟雲狐都嚇了一跳,何坤連忙說道:“先不要著急,這件事還是再考慮考慮。”醫生也點點頭,說道:“嗯,是的,根據我的估算,他的命也隻有一年的時間,或者更短,如果還不能找到辦法的話,你們……也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醫生戴上眼鏡,繼續說道:“我先去忙了。”醫生走掉了,留下了三人。
從醫院中出來,雲狐心中鬱悶,醫生帶來的消息太突然,就好像是一個人正在沉思,忽然被驚天霹靂驚醒。她順著馬路一直走,走到燈紅酒綠的地方,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是個酒吧,於是便走進去。現在是晚上6點多,酒吧裏的人還非常少,幾乎都是空的。她沒怎麼進過酒吧,隻是不喜歡那種嘈雜的環境,現在空無一人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點了酒她就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般來說都會拉上窗簾,但是現在人比較少,也沒必要,所以她能夠看到窗子外麵的情景。一邊喝著味道古怪的液體,一邊看著窗外,然而腦子裏對這兩件事根本就是漠不關心,隻是在想著秦楓,還有一年時間,一年時間太快,眨眼就會過去,如果還是不能找到辦法,她就會永遠失去秦楓。
忽然她發現自己沒辦法麵對這種情況,她從來沒有設想過,如果再也見不到秦楓該怎麼辦,那其實是一種長久的悲傷,故事到此也應該結束了。
“嘿,小姐,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
正在這時,一個流裏流氣的人不請自來地坐在她的對麵,而且故作瀟灑地把玩著一把匕首。雲狐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起身換了個地方。這時,又過來了四五個人,齊齊叫道:“馬哥,這麼早啊。又在泡馬子?”
馬哥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小姐自己喝酒,我來來陪陪她。”
那人又說道:“那馬哥你先玩。”
一會兒,那個叫馬哥的人又追了過來,一屁股坐到雲狐的對麵,笑著說道:“幹什麼這麼鬱悶啊小妞,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話,馬哥我罩著你。”雲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厭惡至極,不過此時正想找個人出出氣,於是說道:“我想殺人,行嗎?”
馬哥哈哈大笑,說道:“小妞說話我喜歡,想殺誰說句話,馬哥去給你辦了。”
雲狐忽然將手中的酒杯潑到馬哥的臉上,冷冰冰地吐出來一個字:“滾。”
馬哥立刻怒火衝天,眉頭擰在一起,惡狠狠地說道:“次奧,給你臉……”話都沒說完,他的臉上就被玻璃杯砸中,碎成了渣滓。馬哥臉上流了血,讓他失去了理智,握緊匕首朝著雲狐紮了過去,雲狐從卡座中出來,一腳踹中馬哥的肚子,馬哥如同被水燙過的蝦米一樣,弓著身子飛了出去。
那邊的幾個人聽到動靜衝了回來,看到馬哥被打的跟豬頭似的,一言不發就衝了上來。雲狐心中鬱悶下手極重,那幾個小混混成了她的沙包,被打的哭爹喊娘,酒保一時間都忘記了叫保安,站在後麵呆呆地看著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殺戮。
說出去真是丟臉,酒保從看到這一幕開始,就是這幾個人在挨打,那位女俠也不把人打倒,就是左一拳,右一腳地,那幾個人被打得淒慘至極,酒保都開始同情那幾個人。
打了一陣,雲狐連汗都沒出,這群人全都躺下了,看著這一群人,她一點都不過癮,想起來這邊有個拳擊館,立刻拿出來錢甩給酒保,說道:“酒錢。”然後便離開了酒吧,走到街上打個車,去了拳擊館,這一次打得更不盡興,幾乎把拳擊館的人全給掃了一邊。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女人打人又狠又準,上去的人在她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三拳兩腳一個,上了四五個人之後根本就沒人再敢上去了,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女中豪傑。拳擊館的人麵子上掛不住,派了幾個教練同時上場,結果還是一樣的,隻不過是老豆腐跟嫩豆腐的區別。
雲狐在拳擊館創下了一個又一個記錄,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大家隻能感覺到一地雞毛。
離開拳擊館後,雲狐上了一輛出租車,她想要去一個地方,找到季末,然後拿到圖譜,雖然這件事是那麼不靠譜,但是她總是要試試,否則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車子外麵燈火闌珊,她剛才出汗了,淡淡的汗珠,從她的臉上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