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把頭往後一縮,一把亮閃閃的刀從他的鼻子尖掠過,秦楓又猛然出去,正打了對方措手不及,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秦楓將白琴拉出來,忽然響起了槍聲,秦楓慌忙拉著白琴低下頭,剛才那一槍打偏了,真打到了水泥管子上。
慶幸的是,這個建築工地一點都不空曠,一邊躲避著子彈,一邊躲避著追蹤,秦楓憑借著自己多年戰場上訓練出來的素質,提前預判到那些人分散的位置,很少遇到人,即便是遇到也能被秦楓三拳兩腳給解決。一路上伏寧的咆哮一直都在身後,這個笨蛋都不知道,正是他的怒吼為秦楓的判斷提供了依據。
就這樣,兩人成功地逃了出來,秦楓判斷了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朝著放車子的地方走去。
當他們找到車子的時候,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秦楓跟白琴悄悄上車,當他們走掉的時候,伏寧那夥人才反應過來,不過此刻已經晚了很快秦楓的車子就留給了一點猩紅的燈光,然後消失。
白琴不住地向後張望,確信沒有人追出來,她才長長出口氣。半晌說道:“秦楓,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秦楓正在想心事,回過神來說道:“你說的什麼是真的麼?”
白琴說道:“天天早上給我炒雞蛋。”
秦楓點點頭說道:“是真心的,從明天開始。”
“你說的啊。那我明天早上就等著你的雞蛋。”白琴開心地笑了起來。秦楓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說這話是在轉移自己的害怕情緒,沒人能夠坦然麵對這種情況,即便是秦楓也不能。不過幸好他們逃了出來。
“啊——”白琴突然大聲尖叫起來,秦楓也嚇了一跳,不由順著白琴的手指往前看去,隻見到路邊有個渾身是血的人,搖搖欲墜。秦楓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踩住刹車,差點沒把兩人甩出去,車子滑行了四五米遠才停住,堪堪停在那個人的身前。
秦楓慌忙下了車,隻是看清車下的人時,秦楓嚇了一跳:“雲狐!”
滿身是血的雲狐被秦楓送到了醫院中,多日不見,雲狐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不過秦楓對她為何會滿身是血地出現在路邊百思不解。但是雲狐現在正在昏迷著,想要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所以然。雲狐自然是交給王洪,由他去看管,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阿力的葬禮。
阿力是什麼跟著白家的,秦楓並不知道,但是當年在他去軍隊的時候,阿力還沒來到。不過阿力與白家人的感情很好,白琴聽說阿力死了以後,幾次哭昏死過去,而白姨在為白琴擔心過後,聽說阿力也出了事情,十分難過,對秦楓說道:“阿力為白家做了這麼多,就把他當做我的兒子吧。一定要厚葬他。”
秦楓也有這麼個打算,他對阿力有種愧疚,如果知道伏寧當時弄了那麼多人在那邊,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阿力先去瞧瞧。似乎隻有厚葬阿力才能讓他好過一點,但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隻有殺掉凶手,他的內心才能真正平靜。秦楓想到。
阿力的葬禮由秦楓安排,陳琦他們來幫忙。不過秦楓並沒有通知別的人,一是這雖然是白家的大事,但是現在不能這麼大張旗鼓地辦,伏寧和季末都在一邊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上來咬一口,這個不能不防。
雖然秦楓並沒有邀請太多的人,但是當天仍然來了非常多的人,很多人都是自發來的,有秦楓那邊的,也有白琴那邊的。
阿力的葬禮地點被選在了西山。西山那邊有一塊地,據說風水非常好,是經過大師指點才找到的。葬禮那天,天上下起小雨,當時西京城中各種花都次第開放,一派大好的春光,西城山上的桃花也開放了,在荒涼的山上看起來跟紅雲一樣,非常漂亮。
葬禮那天,車子幾乎蔓延到了全城,綿延好幾公裏,西京城的人們都在議論紛紛,說這是哪個大人物去世了,但是打聽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哪裏是什麼大人物啊。就是白家的一個保鏢。”
“不能吧,一個保鏢這麼大的排場?”
“那誰說不是呢。就說咱普通老百姓,走個人也就走了,吹吹打打地送一送也就算是完了,可是人家這……哎,要不說以前有句話叫打鉤還得看主人。”
“小點聲,你瞎說什麼呢。怪隻怪咱們命不好,沒投生到好人家,連人家的一個保鏢都趕不上去。”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著,阿力的葬禮真的按照兒子的禮節進行辦理。送行的隊伍綿延了好幾公裏,但是走到半道上,被人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