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這些人對秦楓是什麼看法,對秦楓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畢竟,秦楓不是為那些人而活。
更何況,至始至終秦楓都沒有表示過,自己要和西京三公子比較,這一切隻是那些看客一廂情願。相信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不會再有太多的目光聚集在秦楓身上,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要是秦楓一直這麼沉默下去,或許正式退役的日子,能夠大大提前。
與此同時,西城山越酒店頂層。
這裏是關山越的私人領地,但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兩個人中,卻沒有一個是關山越。兩人一站一坐,顯示出他們身份的差別。
其中,站著的那個,竟然是剛剛取代關山越,成為西城地下勢力龍頭的譚笑。在伏寧麵前,譚笑站著都是十分拘謹,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伏寧既然可以把譚笑捧上台麵,成為西城龍頭,就隨時都可以把把譚笑踢開,換別人上來。
因此,譚笑對伏寧也就不敢有任何的違逆,甘願做伏寧腳下的一隻忠犬。權力的味道十分美妙,隻要嚐到了其中的滋味,恐怕就沒有人願意撒手。
伏寧卻沒有給譚笑好臉色,說道:“關山越還沒找到?”要說起來,現在關山越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再也不會對西城地下勢力有絲毫的影響,但伏寧卻是偏偏要把關山越給找出來,無非也就是為了出望江樓的那口氣而已。
可惜的是,譚笑這個狗腿子,並沒有給伏寧這個機會,讓關山越逃之夭夭。
“我已經把手下人全派出去,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譚笑低垂著頭,不敢看伏寧憤怒的眼神。
伏寧卻沒有入譚笑所想的發怒,而是笑了笑,溫和地說道:“依你看,關山越會不會已經離開了西京市?”譚笑身為關山越最信任的手下,對關山越的想法也該十分熟悉。如果說還有人能夠找到關山越,那就非譚笑莫屬。
因此,伏寧按捺下了心中的怒火,決定再給譚笑一個機會。
“不會。”
譚笑斬釘截鐵地說道,“關山越不是一個服輸的人,他現在肯定還在西京市裏麵,等待著卷頭重來的時機。當然,他可能永遠都等不到這一天。”譚笑順帶著給伏寧奉上了一頂高帽子。
“他還在西京市就好,就算把西京翻一遍,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伏寧對此還是十分受用,語氣變得更加柔和。
譚笑飛快地抬頭看了伏寧一眼,然後垂下頭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關山越一定是躲到西城外的區域去了。”這就意味著,譚笑這個西城小龍頭,根本沒有機會去追索關山越,因為那裏可都是風口堂的地盤。
風口堂可就缺一個殺入西城的借口,要是譚笑敢帶人踩過界,後果不堪設想。
伏寧稍稍沉默了一下,這倒是一個問題。伏寧來頭不小,但風口堂這麼多年來,在西京已經編織出了細密的大網,伏寧再怎麼自負,也不認為風口堂能夠給自己這個麵子。要是貿然找上門去,吃了閉門羹,那麵子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伏寧之所以找上譚笑,不就因為他比較聰明嗎?現在正是譚笑展露自己才華的大好時機。
譚笑很有些無語,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據我所知,風口堂的楊峰,曾經被秦楓當著不少人羞辱過。”
“有這麼回事。”伏寧肯定地說道。
譚笑繼續說道:“秦楓和關山越的關係不錯,我們隻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說不定楊峰就能替我們把關山越給找出來。”不過,就算關山越落到了楊峰手中,楊峰也未必肯把人交給伏寧。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楊峰把關山越收服,然後打著大義的名號殺入西城來。但譚笑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以他對關山越的了解,關山越就算是死,也肯定不會投靠風口堂。
伏寧稍稍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譚笑的顧慮,說道:“你隻管把消息給放出去,要是關山越真的落到風口堂手中,到時我親自上門要人。”
“是。”
譚笑領命,然後好奇地說道,“伏少,這次本來可以把秦楓直接幹掉,為什麼又突然收手了呢?”對於這件事情,譚笑知道不少,但是卻不明白,伏寧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改變了主意。
這樣的好機會,錯過之後,隻怕未必再能夠遇到。
“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和他不是一個層麵的人物。”伏寧微笑著說道。其實,伏寧何曾想過要收手,但何坤那個老小子表現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勢,還是很能唬得住人。但這些事情,伏寧卻沒有想過和譚笑細說。
伏寧眼裏,譚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隻需要把西城給盯牢就行。其他的事情還輪不到譚笑開口。譚笑雖然明白伏寧沒有說實話,但也不敢再問,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他也不會討得伏寧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