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我想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同樣的事,你能別讓我一而再的重複嗎?”說完就像甩開她的手。
但珂珂抓得死緊,詭秘笑道:“明月哥哥,平常的毒和藥對你都沒用,不知這個對於你來說是不是有用呢?”
“你做了什麼?”明月涯已經感到頭有點暈,瞬間瞪圓瞳孔,抽出手心看見掌心發黑,頻頻往後退跌坐地上,“該死,你給我下了黑青。”
黑青,便是最開始明月涯接受的藥物。
最開始是老穀主怕明月涯一身本事被他人利用,所以便由最為輕微的藥物開始訓練,然後加毒,在明月涯生不如死的時候再給他解藥。明月涯便這樣生死反複數十年之後,養成了這樣的體質。
然而,作為為輕微藥物的黑青,卻因為藥量太少,並沒產生能夠反抗的體質。所以現在才會著了珂珂的道。
如果仔細看,珂珂的手心中有層薄膜,藥就塗在那層薄膜上,然後經過肌膚接觸進入人體,神不知鬼不覺。
本來珂珂是想等到他自然倒得,但是心裏越發不甘心,才刺激明月涯,害的因為情緒激動,明月涯體內的毒素加速運轉,直接暈眩過去。
“別怪我明月哥哥,我明明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了。”珂珂溫柔的撫摸明月涯的臉,眼底是滿滿的愛戀。
明月涯卻無意識的吐出,“柳清燕。”
珂珂的臉一下子就猙獰了。
而被抓走的柳清燕,也從黑暗之中悠悠轉醒了。
當她扶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坐起來時,發現周圍亮光不足,但依稀可見牢籠的輪廓,以及空氣中的血腥味和充斥整個地方的鞭子和悶哼聲。
柳清燕發現自己坐在石床上,四周都是稻草。
許是秋末將至,屋內中間還有個坑,裏麵有些焦黑的碎屑,該是在那裏燒稻草過。旁邊還隱約能夠聽見哭聲,細細密密的,並不明顯。
柳清燕循著動靜看過去,太黑微弱光亮的牢裏看的並不清晰,她便打算下石床,身體一動便發現手腕腳踝都被鐵鏈綁住,禁錮在石床上,以她沒有內力的力氣,普通鐵鏈都不可能掙脫的開,更何況是玄鐵,不由的有點氣悶。
角落裏的哭聲驀然停止了,發出悉悉索索的動靜,似乎是想要向她移過來。
柳清燕也不急,等那些人過來之後,她才有可能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索性,柳清燕也沒等多久,那些人就出現了。
但並不如柳清燕所想是男人,而是一群嘴角身上都是青紫傷痕的女人,從她們破爛的衣裳上,能看見白皙的腿上還有明顯已經幹掉的血。
不由秀眉一簇。
其中個看起來相對比較年長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嗎?”
柳清燕掃視了其他女人一眼,發現她們眼瞳灰敗,滿臉菜色,但難掩其風韻,都是容貌上乘的女子。
那女人又問了句,“你是被住進來的嗎?還是被父母兄長給送進來的?”
“抓進來的。”
這話一出,差不多半數的女人都哭了,多是痛苦。
那女人也是滿臉悲傷。
柳清燕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那女人歎了口氣,道:“姑娘有所不知,如果是抓進來的,就代表長老需要的祭品還沒有結束,需要填補。若是父母兄長送進來的,就代表長老的祭品已經夠了,我們這些人都會被送進大臣們的家裏,雖身份不高,但也比待在這裏強。”
“為什麼不逃出去?”
“噓!”話音未落,就衝上兩個姑娘蒙住她嘴,一臉快出來的表情說道:“在這裏,說這句話的下場都不好。”
人群中個長相柔和的女人低頭抽泣起來,“先前百合便也說了這個,結果第二天就被那光頭給……”
其餘姑娘也心有餘悸的低下頭。
她們最開始被抓進來,都是心存僥幸的,說不定有天能夠被長老大發慈悲的放過。當然也有因為貞潔尋死的姑娘,因為在這裏想要活下去,最先丟棄的,就是女人的貞潔。
但最令人恐懼的,卻是那個魁梧的如同小山的光頭男人。
姑娘們連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忽然,外麵傳來陣腳步聲和拖物的動靜。
捂住柳清燕嘴巴的姑娘們和其他姑娘全部縮回了角落,像是從來沒出來過。
牢門的鐵鏈被打開,丟進個席子包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