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需我親手為你戴上這耳釘,它們便徹底屬於你了。”言初輕聲說,看著那耳釘的眼裏似還留著眷戀。
“還要你親手為我戴上?”言止越興奮的神色裏添進一絲防備。
“自然。”言初點頭,又輕輕一諷,“王叔知這北臨國庫是父王新建,這密匙是父王為母後而造,母後又給了我,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兩相都是情深,戴耳釘或多或少隻意味著浪漫或是慈愛,如何料到今日會有這般仇人相對互相猜疑的場景?”
言止越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再看看言初,被5個士兵從不同角度用刀架著,應該安全無比,便自台上躍下,走到言初麵前,將耳朵微微側向他。
這場景看上去詭異無比,而就在言初手中的耳釘將要觸及言止越耳朵時,自喬小沐處卻突然爆出一聲驚叫……
那叫聲談不上淒厲,卻奇怪地讓人毛骨悚然,渾身失力,不自覺地就想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滾……而她似乎沒有打算停息,一口氣便這般悠長地喊下去,直到一時劇場內全是武器不受控製墜地的“砰砰”聲,她才作罷,停住,也累得捂住嗓子,癱倒地上重重喘息。
言初手上的耳釘也是無可避免地掉了地,此時,在方才仿佛被懾住的意念回轉,他立馬俯身去拾那耳釘,與此同時,抄起了剛剛取過血後便拋落一旁的匕首,先一個回旋踢,掃開身後站著的五個士兵,再抵住了較他晚一拍彎身的言止越的脖子。
而差不多在同一瞬間,變動又起,從劇場原本關著的幾個門間突然湧入了大批北臨士兵,言止越先是神情緊張,可待看到領頭的人時,又長舒了一口氣:“小謝,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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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的確是小謝,當初救了喬小沐和喬小豆,一路陪著喬小沐進北臨,卻又在北臨邊境的小樹林偷襲喬小沐的那個小謝。
他穿著北臨軍服,畢恭畢敬地對言止越行了一個軍禮,這禮行的喬小沐的心直直往下墜……好不容易……她以為控製住局麵可以反敗為勝的,誰料,言止越在外麵竟然還藏得有兵卒……
而且,果然是小謝……
隻聽他正恭聲對言止越說道:“是的,王爺,聽到有動靜,我們便衝了進來。如今,看到王爺已經被製住,微臣甚是安慰。王爺,好走,不送……”
等等……等等……
是她出現了幻聽麼?小謝說的是什麼?
隻見言止越臉都綠了,指著小謝,怒問:“你說什麼?”
“他說,好走不送。”用匕首比著他的言初輕歎一聲,好心提醒。
“反了你了!”言止越大怒,臉上卻透漏出一種因為失敗而起的灰敗。
此時,又有人自最高的那扇門進來,喬小沐抬眼望去,原來是長孫然。而小謝衝著他,笑眯眯地喊了一聲:“師兄!”
喬小沐險些暈倒。
而言止越看著麵前的場景,終於明白他已經輸了,眼看著小謝帶來的人將他那些手無寸鐵的士官製住,他盯住小謝,冷冷問道:“你是誰的人?”
“你哥哥的。”小謝笑的很天真,很灑脫。
這笑容在喬小沐看來卻是欠扁到極點,原來他不是邵成的人,不是言止越的人,而竟然是言初的老爹的人?
言止越對此顯然也是不能接受,聲音粗重地呼吸好久後,竟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沒料到啊,最後竟然敗在一個奴才身上……”
他話音未畢,就被言初敲暈了過去,言初拍了拍手,看著倒地的言止越嫌惡地道:“你笑的太難聽了。”
一群烏鴉帶著句號從喬小沐腦後飛過,她真的想問言初,他還敢再冷一點嗎?
而此時這個險些將她冷翻的人卻毫無自覺地撐著舞台邊沿一躍而上,站到她麵前,欣喜、討好又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最後,隻微微蹙眉,仿佛責怪地看著她:“沐沐,你怎麼回來了?”
喬小沐卻突然單膝向他跪下,語調沉穩有力地衝他道:“聲部093號暗音喬小沐參見太子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改名為《hello,北臨國萌主》現已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