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無聲的別離(2 / 2)

吳母溺愛地看著吳天,和藹道:“慢點,沒人跟你搶,嗬嗬。”邊笑邊一個勁喂吳天藥膳,也好似生怕別人來搶一般。

吃飽喝足,吳天還留戀著已經底朝天的瓷碗,一副再來一碗不多的表情。

“天兒,你休息會。”吳母將吳天放平躺下,抬起瓷碗走向房門。

“媽,家裏有錢買藥材嗎?”吳天知道,在這個混亂的世道,藥材是救命的東西,其價格一向居高不下,普通人家生病隻得聽天由命,他們無力支付藥材高額的價錢,家裏其他人還要生活。

“天兒,你好好養傷,這事媽會解決,不用你擔心。”吳母沒有回頭,吳天知道這其間一點有艱辛的事情。

吳天躺在床上,透過窗子看向天空,太陽不知何去,天空逐漸暗淡下來,這已到傍晚時分。

吳天看著昏沉的天空,思緒亂飛,自己短暫壽命應該怎麼樣度過?是聽從母親的話語,短暫平凡相依,還是繼續修煉,逆天向上,破解衰老體態,益壽延年?

幾番思考,吳天的身體便開始抗議,此刻的他沒有太多的精力胡思亂想,睡意已經籠罩在他心頭,沉重的眼皮仿佛壓著萬斤巨石。他閉上了眼,頃刻睡了過去。

半夜十分,吳母悄然走了進來吳天的屋子,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與吳天年齡相仿小姑娘,黑暗中可以看出此女容貌青澀可人,不失為一個小美女。

吳母輕輕坐到吳天床邊,撫摸著吳天臉龐,麵漏不舍,良久,起身為吳天蓋好被子,與身旁站立的小姑娘一同出了房間。

來到大堂,吳母歎了口氣,說道:“若雲,小天就交給你了,要是他問起我的去處,你就說我去齊國找姑父拿錢去了,很快回來。”

“伯母……”

“按我說的辦!”吳母厲聲道。

“伯母,你這是要去哪?我不放心你。”若雲小聲說道,語氣盡是疑惑與擔憂。

“唉,我不能說太多,你要阻止天兒去找我,你倆平平凡凡過一輩子就是給我最大的安慰。”吳母視線射向黑暗的天際,自言自語道。

“嗚……”若雲小聲抽泣起來。

“不要哭,若雲,天兒隻要能下地行走,你們就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我不想你們再受到什麼傷害。”

“伯母……”

“還叫我伯母?若雲?”

“伯……媽。”若雲梨花帶雨的臉蛋上隱隱泛起紅胭。

“哎,我的乖女兒,嗬嗬。”吳母欣慰笑道,“若雲,這是我家的傳家手鐲,這是天兒的奶奶親手交給我的,現在我交給你,你要好好保存。”

若雲寒蟬若驚,鄭重結果手鐲,小心護在胸口。

“若雲,你去我的屋休息吧,讓為娘靜坐片刻。”

若雲點頭應諾,轉身走進吳天對門的屋內。

吳母再次看望吳天後,抓起事先準備好的包裹,打開大門,趁夜深人靜,沒入黑暗中。

若雲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看著緊閉的大門,俏麗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她轉頭看向吳天的屋子,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