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琛麵上的憤怒未因淩尋的那一臉的楚楚可憐而有所退散,淩尋半含著淚水,驚恐的看著藍子琛,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咳!”一聲重咳下,刺目的腥紅從她的口中湧過,淩尋拿絲帕慌忙的掩過,“我不知道相公在說……咳……什麼……”一邊說著,淩尋還不停的咳著,藍子琛看著那抹腥紅,這才逐漸的鬆開了緊拎著她衣襟的手,但那布滿血的雙眸,終是沒有卸下仇恨的情緒。
“小姐!”陽兒不知何時衝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玉瓶,從裏麵倒了不知名的東西,硬是往淩尋的口中塞去,伸手為淩尋順了順氣,“小姐,可好些了?”藍子琛尷尬的準備上前一步,瞧了瞧淩尋蒼白的麵色,也非可以假裝出來的。
“我沒事,你還不下去,相公……為何相公要說我們淩家對相公隱藏了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爹爹他……”淩尋一手拉住藍子琛的衣袖,作勢是準備要問清楚這件事情,透過她的眼眸,藍子琛看到了她對淩家的擔憂,腦海中又閃過了淩鏡的影子,便拉過淩尋,讓她先坐下來。
“身子虛便好好的休息,這淩家的事情,我自會去處理,這兒風大,陽兒,還不扶你家主子回屋去,我會吩咐楊牧去請藥坊請大夫來。”說罷,藍子琛未對淩尋再做什麼,便徒步離開了這個亭子,待到不見了藍子琛的背影,陽兒這才走進了亭子。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陽兒諂媚的對著淩尋笑道,“少爺不日便會對夫人上心了。這大夫人的位置,定是夫人的。”隻見淩尋從口中吐出一個腥紅的東西,乍眼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巧的血袋,淩尋滿意的看著這個被包裹在錦緞裏麵的血袋。
方才的一場主仆情深,淩尋的咳血關心淩家,該是被藍子琛印入了腦海才是,淩尋不再說話,畢竟在這藍府不比其他地方,淩尋對著陽兒使了個眼色,陽兒慌忙上前一步,攙扶著淩尋,一步一步緩慢的將她扶出了亭子。
“記住,切莫得意忘形,如今這藍府還不是我作主。”淩尋低垂著頭,故作無力,任由陽兒支撐著,嘴邊還對著陽兒吩咐著這個大忌,陽兒低聲應承了,等到她們兩人離開之後,當真這個不見人的角落裏麵,一雙眸子正盯著她與陽兒的一切。
菱花院裏麵,雖未有傾蓉小築那的百花盛開,卻也絲毫不比其他院落來得差,演戲淩尋又豈會演到一半,便直接放棄走人,她在未進到自己屋子裏麵之前,這一路上,她便是個病美人,她未忽略那道緊盯著她的目光,雖未確定那人是誰。
房間門吱呀一聲被關了起來,淩尋這才鬆下了戒備,可未同陽兒說上半句話,這裏不比淩府,門外可以尋著侍衛大哥來守門,隔牆有耳這一說她還是明白的。
“你去問問楊總管,請哪位大夫來?莫要請錯了大夫。”淩尋意有所指的對著陽兒吩咐道,這嘴角勾起的笑容那般的陰森,嫵媚至極的容顏,在這一抹詭異的笑容下,顯得越來的讓人害怕起來。
“是,夫人。”說罷,陽兒便沒有在這房間裏麵多有停留,這件事情唯有她去辦淩尋才會有所放心,陽兒離開了這個菱花院,淩尋的房間裏麵咚的一聲,一雙手從後麵擁過了淩尋的身子。
輕吟的喚了一聲過後,淩尋雙眸迷離著,額頭微仰,似是想要去親近自己身後的這個人。那男人抓上了她的胸前的柔軟,用力的撫慰著,嘴邊蕩起一抹厭惡的笑容,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可言,她不知廉恥的乞求著,試圖想要轉過身來,可身後稍稍的一用力,“啊!”那尖叫還未出口,便已然咽進了她的口中,她驚恐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甚是清楚,那人的秉性,斷然不會喜歡聽到女人因痛而必出的尖叫。
那男人突然撒手不管這早已是被撩撥著欲火焚身的淩尋,身後的溫暖不再,淩尋未回過身來,隻是對著另一個方向跪了下來,顫抖都會聲音,乞求道:“主子,淩尋知道錯了,求主子責罰。”她沒有其他的資格,可身後的人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莫要忘了你嫁來藍府的初衷,你是要報複淩鏡,你是想要讓淩鏡痛不欲生,她奪走了你的一切,她更是奪走了那些本該是屬於你的寵愛。”那男人肆意的挑起了淩尋滿心的嫉妒,當說到要讓淩鏡痛不欲生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遲疑,又很快的閃過了過去,之後的話,便再沒有猶豫。
“淩尋絕不會忘記,這個藍府都會是我的,榮華富貴也都會是我的,藍子琛的眼裏將會全部都是我!”淩尋狠狠的說道,當初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不過是自己醉酒失意時,那日正好是她該等待在喜房中準備洞房花燭的一夜,她所有的苦澀,麵前的這個男人都懂,新婚之夜,她竟依賴他,還不不惜與其他男人做出了苟且之事,紅杏出了牆,又豈有再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