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尷尬著撫過自己的臉頰,夏錦那一巴掌可沒念及什麼總管和丫鬟之間的身份之差,夏錦守在了門口,楊牧意欲跟她解釋裏麵所發生的事情,“色鬼,離我遠點!”夏錦一邊驅趕著楊牧,一邊還雙手護著自己的胸。
“夏錦,怎麼說我也是這藍府中的管家,你怎可稱我為……色……色鬼……”楊牧說著說著自己竟也臉紅了起來,甚是尷尬的低垂著頭,良久,他們兩人的爭吵未影響到裏麵已然沉浸於魚水之歡的藍子琛和淩鏡。
幾度欲昏倒在他懷中,淩鏡無力的俯在了他的胸膛,抱著淩鏡從沐浴桶中走了出來,將她安放在了床塌上,躺在了她的身邊,擁她入懷,隻是輕輕的抱著她看著她安祥的睡顏,甚是滿足。
“蓉兒,我會帶她來見你……”嘴邊還呢喃著這一句迷糊不清的話語,淩鏡睡得很不安分,轉了轉身子,找了個舒適些的位置,這才停下了動作。
一夜,藍子琛未眠,生怕淩鏡會因睡得不安穩,而受涼染上風寒,便護著她,為她蓋被掖被角,整整一夜,隻為讓她安生的睡著。
清晨,天剛亮,外頭亦是苦守了一夜的夏錦撐著雙眸死死的盯著這扇門,還不時的注意著被趕到不遠處的楊牧。
“醒了?”藍子琛擁著淩鏡的身子,甚是溫柔的吻過了她的額間,還未真正清醒的淩鏡甚是朦朧的接過了這一吻,淩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略帶著羞澀的意味低垂下了頭。
“嗯~”淩鏡羞的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何種模樣了,藍子琛手插入了她柔軟的發絲,輕撫著,“我該起來了……”淩鏡慌忙的想要從這床上下去,可剛一揭被褥,藍子琛光裸的身子暴露在了她的麵前,下意識的回過了頭去。
“還怕這些嗎?起來吧,我去換身衣裳。”藍子琛打趣的笑道,眼中滿是寵溺,有多少日子他的眼中沒有這種寵溺了,那眼中滿是愛意,有種不知名的滿足在他的眼中擴散著。
藍子琛下了床,便吩咐了門外的還在爭吵中的夏錦,楊牧陪同著將水給提了來,淩鏡已然梳洗完畢,藍子琛親手為她畫眉。
十日來,整個藍府無人敢來傾蓉小築,更無人敢問及淩鏡是如何的受寵一事,如今淩鏡已然是整個藍府中名正言順的大夫人了,夏錦亦是為淩鏡感動高興,她早已言明,她出閣時,淩大夫人對她所寄存的希望與祝福,如今當是應了驗,看著淩鏡幸福,相信淩家的人亦是會為了她而高興。
十日之後,藍子琛早早的通知了淩鏡,讓她好好打扮一番,甚是疑惑的淩鏡也未多加尋問,當隻是藍子琛欲給她一個驚喜,夏錦半含著笑意,為淩鏡綰上了發髻,一個婦人該有的發髻。
馬車早早的在外麵候著了,淩鏡一身淡色青綠羅裙,腰間係一根腰帶,玉墜垂於腰前,麵雖平凡,但卻有著讓人流連忘返的親切,夏錦攙扶著淩鏡,走向了藍府門外,今日整個藍府的夫人皆未如平日一樣,在路上遇上或是碰上,似是整個藍府安靜了不少,淩鏡的淡色衣裳倒是應了藍府的這個景。
“子琛……”淩鏡嬌羞的喚道,這一個月來的日夜相伴,可淩鏡終還是放不下,見著藍子琛依舊還是會臉紅,舌頭打結,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馬車吧……”今天的藍子琛似是與平日裏的他不一樣,平日裏的他斷然不會這般的冷淡,這似乎與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有關一般,淩鏡未在夏錦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藍子琛對著楊牧使了個眼色,將夏錦攔在了馬車下,藍子琛上了馬車後,一聲駕,他親自駕著馬車,飛一般的朝著集市的方向跑去。
“小姐!”夏錦用力的捶著楊牧,滿眼的憎恨,她不知道今日為何藍子琛要單獨帶著淩鏡去哪兒,滿心的擔憂,昨夜起便一直在跳的眼皮,似是在告訴她,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少爺是要大夫人去見……”
馬車過了集市,便放慢了速度,淩鏡一路顛簸著,手緊握著那窗口,試圖穩定自己的位置,當馬車稍稍有些許放慢時,她才探出個頭來,這是她不曾來到過的一個地方,周邊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片刻工夫,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藍子琛為淩鏡打開了車簾,將手伸向了淩鏡,淩鏡正呆愣著看著窗外的一切。
“鏡兒,該下來了。”藍子琛勉強扯起一抹笑容來,淩鏡這才反應過來,望著藍子琛那略帶著受傷的眼神,與尷尬的笑容,淩鏡的心開始跳動了起來,將手伸給了藍子琛,任由他將她扶下馬車,一片幹淨的草地,似水似乎沒有這樣的地方才是,淩鏡不顧藍子琛的目光,在這草地上漫步著。
不遠處,一座墳墓正在屹立在那兒,甚是孤單,淩鏡心突然停了一拍,腳步亦是停了下來,看著那座墳墓,淩鏡突然想到了什麼,今日藍子琛的一改前態,和這她不曾知曉的草地,那座墳墓的主人越發的讓她感到好奇,似乎是某種力量在牽引著她一般,淩鏡朝著那個墳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