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皓淺笑著望著淩鏡窘迫的模樣,滿臉通紅的一昧的朝著前麵走去,平日裏麵那個伶牙俐齒的她,在此時茫然無存,尹皓也未再說半句話,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淩鏡不再朝著這繁榮的街上看去,“小心!”
身邊一輛馬車如飛一般從淩鏡的身邊擦過,僥幸尹皓眼疾手快的拉過了淩鏡,否則以她現在的反應,當是等那馬車撞上了她,才會發現。
“那馬車,我……”淩鏡呆愣的感覺著自己在尹皓的身邊,手臂被他緊握著,身後似是還俯著他一隻手,“放開我!”似是打一輩子都不曾讓男人碰到過一般,上輩子她嫁過人,卻也沒有這般接觸過藍子琛,如今碰她的還是另外一個她不熟悉的男人。
聽聞了淩鏡的聲音,尹皓想也不想的鬆開了手,本能的由尹皓支撐著她的身子,如今沒有了這支撐力,淩鏡連站穩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地上,“啊!你……”
“是你讓我鬆開你的!敢問淩公子,需要不需要本公子扶你起來?”尹皓雙手環臂似一點想要扶她的意思都沒有,淩鏡嘟囔著,用手撐住地麵,這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卻瞧著周圍所有的目光全部都集聚在她的身上。
“別看了,他們不是在看你!司馬侯爺今日來似水,這些百姓皆是來看小侯爺的。”尹皓早已是回過了頭去,看著那甚是浩大的陣勢,一個侯爺來似水,這捧場竟然會比當今聖上還要來得大,明眼皆知司馬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今日司馬城一來,定是要去到藍府。
“朝中的司馬侯爺,那今日我爹一定會在這兒迎接,快走!”淩鏡亦是不管男女授受不親這些禮儀,拖上尹皓便擠進了這人群之中,淩鏡不知拖著尹皓跑了多久,這才遠離了那些人群,大口的喘著粗氣。
“前麵就是長安寺了!走吧!”尹皓麵不紅氣不喘的甚是悠然的說道,淩鏡低垂著自己的腰,吃力的起身,滿是幽怨的看向尹皓這模樣,“我會武功。”尹皓未看淩鏡一眼,卻感覺到了她那目光似的,刻意的解釋道。
“你!”淩鏡見尹皓走了多步路,甚是緩慢的跟了上去,今日興許是因為那司馬城的到來,以至於這長安寺今日拜佛求簽的人不多,一眼望去寥寥無幾,隻有幾個小和尚在清掃落葉,淩鏡緩步進了那長安寺。
素來香火頂盛,從大堂內不斷傳來一陣一陣的香火味,淩鏡的目光朝著這長安寺細細看了看,興許是多年未來,連這多年前的長安寺也不記得了,剛一進大堂迎麵一座金佛像座立於中央,麵前跪著幾個參拜的信徒,佛像的斜角處還有幾個資深的老和尚在誦經敲木魚,等到那參拜的人離去時,淩鏡這才跪在了佛像前拿過簽筒,放至在自己的麵前,對著佛像拜了三拜,拿起簽筒,用力的搖了搖。
啪,一支簽落在了地上,淩鏡忐忑的拿過那地上的簽,取來一看,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句話‘生來緣來皆落塵,命為富者則為貴,緣為情由恨為心,姻緣即是生死路。’淩鏡看著那最後一句,心中的不安的逐漸的擴大。
“如何?”尹皓湊近了淩鏡,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那隻簽,低聲的念道,“生來緣來皆落塵,命為富者則為貴,緣為情由恨為心,姻緣即是生死路,這是何意,生死路?”尹皓回眸看向淩鏡,隻見淩鏡一臉的呆滯,似是在想什麼事情一般,眼眸中略有些許的慌張。
尹皓推了淩鏡一下,將簽遞到了淩鏡的手中,“我去讓大師看看這簽說的是什麼?”淩鏡踉蹌著腳步,走去那邊正敲著木魚的和尚。
“大師,勞您幫我看看這簽上所寫的意思。”淩鏡雙手遞上了那支簽文,若是隻看著表麵意思,淩鏡興許已然明白了這上麵所說的含義,但是終是佛家的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的,便也存著僥幸的心理,來問了問這大師才好。
“施主今日來是想要求什麼?”那大師放下了手中的木魚,接過淩鏡遞過來的那隻簽,細看了一番,那本是平坦的眉宇隻看了一眼,便皺了起來。
淩鏡下意識的朝著後麵望去,尹皓正在看這大堂裏的一切,似是無心顧及她一般,淩鏡這才低聲大膽的尋問道:“命。”
話音剛落,那大師猶豫了片刻,繼而開口道:“勞施主拿上這簽去到後寺尋老納的長真師伯,他定是會為你解上這簽。”隨即,他便將那支簽還給了淩鏡,淩鏡並未作任何的尋問,他該是這樣說,那便真是看出了什麼端倪,而後那位長真禪師,興許又是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