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從未答應你不下聘(1 / 2)

幾日後的天,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斷的飄灑著,屋簷上不時的有水滴落下,幾日來藍子琛一直藏於這個院落裏麵,就連平日裏那些個妾侍也沒有再去見過,終日抱著那副畫卷,口中不時的念叨著‘蓉兒’。

房間裏麵,藍子琛一臉胡須滿腮,極為邋遢,打了窗子,那雨滴打落在了藍子琛的臉上,一陣清爽,藍子琛緩緩的睜開了眸子,看著這物是人非的一切,深思了良久,放下了手中的畫卷,邁出了這個房間。

“大少爺!”家仆們個個驚訝的看向藍子琛,本以為這幾日藍子琛不在府中,是去到了酒樓去住了,不曾想過他會在這藍府裏麵,這般的狼狽似乎隻在幾年前看到過,所有的家仆退了後了幾步。

“楊牧,準備聘禮!隨我去淩家!”藍子琛冷冷的吩咐著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管家楊牧,便快步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這藍府的妾侍個個都知道藍子琛的性子,自是不會這般無趣的去招惹他,斷了自己的錦衣玉食,幾年前的事情,讓所有的人都收斂了脾氣,關門如伴青燈古佛一般的生活著。

不出片刻,楊牧利落的準備齊全了聘禮,便在門口等候著,這下雨天去下聘便極為少見,多數皆是選好了日子,才去下聘,可藍子琛卻是擇日不如撞日。

藍府裏,藍子琛一身的藏青色衣衫襯裏,外麵罩了一件同樣是暗沉色的羅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懸於腰間,本是淩亂不堪的發絲,已然被白玉發冠束起,三千青絲集聚於身後,手中平日裏麵拿著那把折扇卻是不知了蹤影,換上了的當今聖上所賜的骨扇。

“走吧!”藍子琛冰冷的吩咐道,他未上準備好的馬車,而是騎上了方才讓人牽來的馬匹,一聲駕獨自領先趕去了淩府,眼中透過著些許的堅定。

“走!”

淩府門前的侍衛皆認得藍子琛,這次來亦是未再通報,先前淩大人便交待過,若是藍子琛來,便當是姑父一般的侍候著,無疑已經將他認定為了自家的姑父了,“藍少爺!”兩個侍衛也隻是對著他行了禮,喚了聲。

藍子琛謙和有禮的笑了笑,一改方才的冰冷,快步走進了淩府內,淩鏡正坐在窗口,手中還拿著一隻玉鐲,這玉鐲應是前世扔下山崖毀屍滅跡的玉鐲,是淩鏡生前最為喜愛的玉鐲,她不止一次想要得到它,可終還是未能如願以償。

“鏡兒!快隨娘到前廳去!”淩鏡的房門大開,大夫人便也未敲門就走了進來,淩鏡收回了自己手中的玉鐲,戴回到了手中,不等她反應過來,大夫人牽起她的手,領著她走出房間。

“娘!這麼急要做什麼?”淩鏡不明所以的尋問道,大夫人也隻是神秘一笑,未提隻字片語,一昧的拽著淩鏡走向前廳,不出片刻,淩鏡已經被大夫人當著所有人的麵進了前廳,二夫人也在,淩尋也在,就連平日見得不多的她的爹也在。

“鏡兒!”身後,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際,淩鏡停下了腳步,僵硬的回過了頭去,身後藍子琛如沐陽光般的笑容,負手而立,溫柔的看向她,淩鏡眉頭一皺,似乎是對他的出現感到些許的不滿。

“鏡兒,子琛喚你呢!”大夫人一副曖昧不明的笑容,淩鏡這才反應到自己興許已經掉入陷阱中了,轉身就想要離開,一隻寬大的手拉住了她,斷了她離開了的念頭,淩鏡狠狠的瞪了過去。

“藍少爺這是做什麼!拉著我的手不放,莫不是想要你的妾侍們誤會些什麼。”淩鏡下意識的譏諷道,可未能夠讓藍子琛因此生氣,反倒是笑得更為燦爛了起來,“你笑什麼。”

“鏡兒,休得無禮!”坐在上頭的淩貴略有些許不悅的說道,京城的一些達官貴族皆想要跟藍子琛這位富商扯上關係,好讓自己的家底有些許的豐厚,那滿堂的妾侍便是他們自私的證明,將自己的女兒嫁入藍家,攀上藍家這門親事,卻也不得不得,那些個妾侍該是個個都是心甘情願,若非如此前世又怎麼會這囂張的跟她來爭惹。

如今看淩貴的樣子,似乎也是想要成為這些達官貴族中的一個了,隻不過他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嫡女送上。

“是爹,女兒知錯了!”淩鏡向後退了一步,眉眼間透露著些許厭煩,卻不知今日他來淩府這般的興師動眾的是為了什麼,一種不安在她的心頭蔓延著。

“嶽父莫要責怪鏡兒!”藍子琛對著淩貴說道,無疑是透露著他對淩鏡的關切,淩貴滿意一笑,“小婿今日來,便是來下聘的!當日成親那日便已經說過,要重新來下聘,重新迎娶鏡兒過門。”藍子琛甚是誠意的說道,淩鏡聽完他的話,身子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