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就是我的事了!”
李陵安向前一步,越過林海,抬頭滿是冷漠的看著魯達。兩人個頭相差一個頭,李陵安算得上是修長,可是魯達的身形更是碩大,渾身的橫肉。兩人站在一起,隻要眼睛不瞎都會看出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
魯達一聽,臉上的得意有些收斂,眼神漸漸冰冷,暴戾恣睢的本性暴露無遺。在這裏這麼多人的麵前,在自己身後有一幫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小弟。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來挑釁自己。
“你這是找死!”
魯達話音未落,右手已經握拳砸來,帶起颯颯的拳風,撲打在李陵安的臉上,吹得他的袍子陣陣作響。這蠻力算得上驚人,看來這樣霸道的性格並不是憑空而來,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有足夠的脾氣。
可是,他的拳頭卻落空了。李陵安比他快的不止一點,早在魯達動手的那一刻。李陵安身體猶如詭異莫測鬼魅,轉瞬間便閃至魯達身後。他的嘴角掠過一絲輕蔑,狠狠的對著魯達粗壯的小腿踩下去。
魯達隻覺得小腿一痛,雙腿彎曲,頓時怒氣上頭,雙手攤開,化為手刀,用力的向後背劃去,與此同時,身體向前一步,轉身回頭,想要和李陵安麵對麵。李陵安怎會讓他如願,踩著魯達的小腿的腳微微借力,向後一躍小步,躲開他的手刀,腳步盤走,緊緊的跟隨魯達的身後。單手一轉握拳,鎖定魯達的後背的頸椎骨,不帶一絲留情,沒有一分猶豫,砸了下去。
這一拳要是砸下去,魯達不死也殘。這時候,明眼人都看的的出來這一拳砸下去的的後果。不管怎麼說,魯達都是他們營地的人,可是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爆發的太快,旁人根本插不了手,就連最靠近兩人的林海都不能,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時候,黑色帳篷的簾子掀開了!
“小家夥,夠了吧!”帳篷裏傳出一個鬆懶的老者的聲音。李陵安隻感覺心神炸開,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渾身上下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製住,砸下的拳頭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擋。
魯達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他看到李陵安的樣子,陰沉的臉色,那裏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向李陵安攻去一邊嘲笑道:“連領隊都出手了,我看你拿什麼和我鬥!”
“魯達,你夠了!真當我不存在!”
帳篷外低沉蘊怒的聲音炸響,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帶著無邊的怒火。一股無可阻擋的力量毫不留情將魯達擊飛。這時候李陵安突然發現施壓在自己身上的威壓消失了。
“小兄弟,可否進來一敘。”
帳篷的門簾掀開,不曾落下,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李陵安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魯達,再看一眼麵色各異的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的走進去。
就在李陵安走入帳篷,門簾落下的一瞬間。壓抑許久的營地開始有了活力,先是低聲的一些私語,然後變成朗聲的笑語。而昏迷在遠處的魯達已經被他的一幫小弟抬回帳篷內。眾人討論的中心,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袍冷峻少年。
帳篷在外麵看起來蠻大的,可是一走進去卻是空蕩蕩一片,入眼的隻有一個蒲團,上麵盤坐著一位老人。滿頭的白發整齊的梳向腦後,顯得精神非常,身上白色的袍子上,繡著一柄銅鏽的古劍。
“坐!”
老者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張嘴,這聲音憑空出現。李陵安一聽,也不矯情,更沒有什麼不習慣,直接坐在地麵上。一雙冷淡的眸子看著麵前的老人,一雙沾染無盡鮮血的雙手隱藏於黑袍之中。
“不錯!老夫,斷無常!你可願加入我一劍宗!”
斷無常再次開口,沒有多餘的廢話,更沒有絲毫的迂回。睜開的一雙眼睛,那眼中深邃如汪洋大海,如浩瀚星辰,其中似有符光閃爍。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氣勢從那消瘦的身軀爆發出來,彌漫整個帳篷。
一把藏匿萬年的神劍出鞘!
“我一劍宗,是乃是萬年傳承的大宗的分宗!雖說已經敗落,可是底蘊卻不是其他宗門可以比擬的。你身上的戮氣過重,如果進去內門,修得宗門劍術,必定事半功倍。”
李陵安淡然的看著老者,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淡淡道:“繼續。”斷無常一聽,也沒有絲毫的火氣,繼續說道:“如果你進去內門,就有希望代表宗門去爭奪進去“青園”的名額。你要知道,這名額的珍貴,莫說一個琅琊城,就是這整個南疆都沒有多少。”
青園!李陵安低聲的呢喃道,眼中閃過一絲的悵然和迷惘。他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斷無常閉眼修行,帳篷內靜悄悄的。
突兀間,李陵安眼中的悵然、迷茫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自信,一種無可阻擋的鋒芒。老者雖是閉眼,心神卻時刻注意著李陵安的一舉一動,睜開眼,看著李陵安,他知道,這事有希望,若是能夠招到此子,何愁應付不了一年後的那場關乎資源分配的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