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攜著徐茵的手回到父母居住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傍晚的時候了,這一次的見家長,張燁沒有提前和父母打過任何招呼,算是一場突然襲擊。
到了今天,已經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他們兩人邁入婚姻殿堂的腳步了,她們曾經錯過了一次,但絕不會錯過第二次。
當家門打開的時候,張燁看到了父母熟悉的麵孔,而此時徐茵明顯有些緊張,就算她平時再如何大大咧咧的,此時也如同小鳥依人般的站在張燁的身旁。
張父很明顯被張燁的突然襲擊搞懵了,但是隨即,他又恢複了在這個家裏那絕對主宰的威嚴,他毫無半點掩飾的哼了一聲,而後就背著手走進的家門。
而在張母打圓場的聲音中,張燁捏了捏徐茵的手,以示安慰,而後走入了這個曾經熟悉的家,這棟別墅仍舊和當初沈岑送給他的時候一樣,隻不過張燁的父母都是普通職工,她們不習慣使喚保姆,平時都是兩個人過,而且一看就是和附近鄰裏沒有什麼來往的。
“你跟我進來!”
還沒等張燁開口,張父掃了徐茵一眼,就那眼神狠狠的盯住張燁,此時張燁無奈的衝徐茵笑了笑,隨即跟著父親來到了內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要反天了不成?”
當父子兩獨處一室的時候,張父那高達80分貝的聲音就脫口而出,無論是當初的張燁,還是如今名震華夏,在張父的眼中,他是半點也瞧不上徐茵這種女人的,而這種女人想入他張家的大門,休想!
張燁隻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一年多的經曆讓他如今已經無比的成熟了,他聽著父親口中的發泄,聽著那些熟悉的川中俚語從父親的口中說出,然而從頭到尾,張燁都沒有跟父親辯論什麼的意思。
“你怎麼不狡辯了,你倒是給我說個所以然來!”
張燁眼見張燁的這種淡然的表情,突然間感到眼前的兒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種極端反差的感覺,甚至讓張父感到,他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了高低之分的轉變,就仿佛這個家說一不二的地位變成了兒子一樣。
“爸,陶安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張燁的口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而此時張父頓時就愣住了,而同一時間,他感到心中有一股滲得慌的感覺,幾乎就要宣泄而出,因為他從張燁這平靜的一句話中,聽到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是的,張燁不是來和他父親爭辯的,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憑著隻言片語就可以改變他父親幾十年認定的“習慣”。
也許這句話當中,甚至帶有一絲威脅的含義在內,而從一個兒子的角度來看,威脅自己的父親,這是大不孝。
但是,活了四十多年的張父,縱然沒有陶安和林佑軒那麼老奸巨猾,但是人情世故自然也是非常純屬了。
張父默然了,他雖然從來不懂什麼是網絡遊戲,但是也知道,他的兒子是在和哪幾個人打交道,因為這些東西縱然不去詢問沈岑,也能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
自己的兒子變了。
這份果斷從來不曾在張燁的身上出現過,他在父親的心中一直都是個什麼不懂的臭小子,整天從他的口中說出那些幼稚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