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為什麼你能忍得住呢？”
地魔神的戰鬥還在繼續，但張燁感到心中的無力，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在殺怪了，此時的芷若神情黯淡，似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因為我能主導自己啊。”
芷若抬起頭來，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很傷感，讓人忍不住對視，張燁聽到這句話後，本能地全身一震，他幾乎忘記了手中殺怪的節奏，而停頓了下來。
他想起了一句話，那是孟子曾經說過的。
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芷若的話和徐茵說過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很顯然當初他在徐茵那裏理解錯誤了，他一直以為徐茵讓他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情。
那是一種隨心所欲，無論善惡觀念強加的意誌力，但張燁不過隻是個還沒有真正踏進社會，並沒有什麼是非判斷標準和人生經曆的毛頭小子，他似乎並不太懂得這個善惡觀念最基本的範疇。
芷若說他能主導自己，和徐茵所說的本心行事，其實是一個道理。
人不同於畜生就是因為人能思考，這就好比一條等分線，跨過了這條線就是畜生，而不及這條線又太過冷清，甚至頗於偏執了。
而當你隻是站在這條線上，用一貫中庸的態度處事，又似乎失去了一個人的人格特征。
很顯然張燁還並不太明白什麼是可以為之的，什麼又是可以不為的。
“芷若，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我什麼都聽你的。”
張燁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後，芷若很顯然愣了一下，而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張燁哈哈大笑起來。
事實上，他張燁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確實沒辦法做一個合格踏入社會的人才，他確實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但是他有一個強項，那便是他的抽風聖手。
如果他自己做不成這樣一個合格的人才，那就讓別人來幫他。
他想起了一個很小的時候看過的曆史動畫片。
“我來組成頭部，我來組成四肢……”
張燁笑了，他不懂，就聽別人的，在他的身邊總能夠聚集起一些人才來，如果他張燁自己無法解決，那就讓這些人代替他來做出決定。
隻不過，他同時也有些傷感，因為他想到了凱撒，想到了殘血，如果再一次麵臨那樣的選擇，他是否也會聽從別人的觀點呢？
走一步是一步吧。
重新回到擊殺地魔神的節奏中來，張燁心思回轉，王宮的赦命消失之後，他又可以用聖劍攻擊了，地魔神的血量被消耗著，兩個人都不說話，逐漸被這種殺怪的節奏所帶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地魔神的血量降低到了10%，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燁的一個聖劍打去，突然發現攻擊在地魔神的身上飄出了丟失二字。
而後無論是普通攻擊還是技能施法，全無無效，這讓張燁吃驚了起來。
看樣子，這便是地魔神的大招領域了，而此時，在張燁的狀態欄中出現了一個新的狀態，連同毀滅之穹在內，滿滿三排的狀態讓人眼花繚亂。
而這個專屬於地魔神的狀態的解釋讓張燁又吃了一驚，很顯然在大砂海這樣一個地屬性的場景中，他們二人並不能真正幹掉地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