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殘血笑著問道，他知道沈岑的親和力，那不是浮華中一個稱號的屬性可以替代的，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很好！”
張燁想了想，憋出了這兩個字，但是殘血的笑容卻收斂了，他和唐一刀對視一眼，而後道。
“我們回去吧。”
別墅裏，此時的沈岑和剛才宛若兩個人，他的眉頭深皺，臉色很是不耐，他的身旁跟著那個老頭，也有另外一個中年人，他們表現的很恭敬，大廳裏隻能聽到沈岑手指頭敲著桌麵的聲音。
“他太差了，差到讓我都有些意外。”
沈岑半晌之後吐出了一句對張燁的評價，可以說用0分來形容都不為過。
老頭和那中年人對視一眼，而後老頭開口道。
“評測組給他打了個20分，看來還是高了。”
這些超級財團的背後都有一群精英分析師，分析局麵，分析細節，分析一切可以分析的東西，他們要做的就是市場評估，給一個人一件事打分，他們的精密程度一點不比電腦差，而且有著電腦無法替代的功效，人性化。
數據是冰冷的，人是有感情的。
但是這一次，老頭卻是猜錯了。
“不，我很滿意，非常的滿意，姐姐的眼光果然不差。”
沈岑露出了少有的滿意笑容，看的出來，在剛才他和張燁聊天的時候，是真的很親切，而不是僅限於禮儀上。
老頭和中年人駭然，差到讓沈岑滿意，這種與真理相駁斥的結論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沈岑。
可是沈岑微笑不語，他從身上摸出手機，翻了一下，看向上麵的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三少爺！”
對麵彙過來一句話，很恭敬，沈岑想了想，開口道。
“把得到的那個交易所，送給張燁。”
對麵突然失了聲，在短暫沉默了一下，又開口道。
“少爺，你跟計劃有出入，而且張燁這個人，很難掌控。”
沈岑頓時就笑了，笑的非常爽朗，他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糾纏，隻是回了一句話。
“燕窩不知糟糠味，你以後會明白的。”
他掛上了電話，將號碼欄往下拉，翻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他的心突然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苦笑，在老頭和中年人麵麵相覷的表情中歎了口氣，然後撥出了號碼。
“姐，是我！”
對麵沒有聲音，姐弟兩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心靈感應，他們早已習慣了彼此的說話方式，沈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姐你真的不考慮回來嗎，小弟我現在對姐姐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電話的那一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交易所送出去了吧？”
沈岑“嗯”了一聲，隨後笑道。
“張燁來之前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差，真是……差到離譜，差到無可救藥，可是我終於明白姐姐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了。”
“因為他夠差勁，他能做到別人都不敢做的事，而不會被人詬病，他的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