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應該是嶽天麒的人。沒想到,一直在關注著戰況的她會這樣被製服,這一幕來得突然,來得決絕,來得猝不及防,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宮門大開,而莫千千,已然落到了嶽天麒的手中。

“嶽天麟,若你再不住手,這個女人可就沒命了——”嶽天麒知道自己已經落到這一步,這是他最後的辦法。聲音不大,可是對於嶽天麟極好的耳力來說,卻是清晰可聞。

“都住手——”皇宮裏麵的埋伏已經被夜影和阿殤解決,皇城之上的士兵也已經被月華樓的殺手製服,皇城底下,是嶽天麟的人,還有,為數不多的嶽天麒的親衛隊。聽到嶽天麟的話,所有的人都住了手,包括嶽天麒的士兵,紛紛退回到皇上的身後,如果可以不用武力解決,誰也不想衝上去和別人廝殺,畢竟,人都很惜命。

嶽天麟看見抵在莫千千脖子上的匕首,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轉頭對身邊的人低聲吩咐了什麼,那人點頭,應聲而去。一時間,兩方對峙,原本毫無懸念的事情發生了這樣一場意外,這意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來人呐,把另一個女人也帶出來——”嶽天麒朝著身後說著,便有人轉身而去。嶽天麟和嶽天麒互相看著對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眾人凝神屏氣,靜靜地等著,不消片刻,便有兩方人馬帶著一眾人過來。

嶽天麟手上的,是以靜妃為首的宮妃,還有歐陽關一家;而嶽天麒手上的,是九王府一眾人,包括雲若和沉魚,還有,莫千千。這一刻,高下立現。對於嶽天麒來說,女人是泄欲的工具,歐陽家雖然是他的支持者,卻也是他要壓製的家族,而對於嶽天麟來說,九王府的眾人是他的親人,沉魚是他培養出來的,雲若是莫千千的侍女,而莫千千,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這一場互相威脅,嶽天麟,輸了。

“哈哈哈——嶽天麟,你手中千百條人命,比不過莫千千一顆人頭,你說,到底誰的籌碼多呢?”“你想怎麼樣?”嶽天麟說道。“很簡單,你現在自殺在我麵前,我就放了這個女人。”嶽天麒說著,看著嶽天麟笑得一臉詭異。

“哼,笑話,你是太瞧得起你自己,還是太瞧得起我呢?嶽天麒,你以為抓了我們就能威脅嶽天麟?我們死了沒關係,嶽天麟會殺了你替我們報仇的。”莫千千冷笑著說道。

“你閉嘴,莫千千,朕告訴你,當日朕不殺你是手下留情,今日朕要殺你也是天經地義,你說什麼也無用,嶽天麟今天一定要死。”嶽天麒被莫千千的話激怒,反而更加激動,手中的匕首對莫千千更加逼近。

“是嗎?嶽天麒,你該後悔當日沒有殺了我,莫家一門一百六十幾口人的血債,還有雲家一門六十六口被流放,你以為這些都算了嗎?還有先皇的死,就算我死了,嶽天麟一定會將你弑父殺君的罪行公之於眾,你,就是大羿國的千古罪人。”

莫千千也毫不示弱,一波接著一波地說出自己了解的真相。嶽天麒心裏一驚,脫口而出:“那份遺詔,果然是被你們拿走的?”“怎麼?你偽造的遺詔怕被人看到?藏的那麼深,現在不見了,是不是心裏很不安?嶽天麒,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不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你總該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吧?今天,不管我死不死,都是你報應的時候。”莫千千斬釘截鐵地說道。

“千千……”嶽天麟看著莫千千的眼神,心中的不安一閃而過,似乎有什麼念頭在心底滋生,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嶽天麒,你是不是以為挾持了我就萬無一失了?

我跟你打個賭,我賭如果我死了,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會恨不得殺了你,嶽天麟,夜影,阿殤,聽雨,甚至被你抓住的沉魚和雲若,一人給你一刀,你也活不了。你信不信?”莫千千忽略了嶽天麟眼中的擔憂,刻意不去看他,眼神平靜地對嶽天麒說著。

“等你死了再說吧,這一切,還沒完呢!”嶽天麒說道。“不,我說完了,就是完了,世界上最失敗的威脅,就是找一個不在乎生死的人當人質。”

就在莫千千話音剛落的一瞬間,莫千千忽然出手,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直直地插入自己的心髒,毫不猶豫。這一幕來得太突然,眾人都始料未及,所有人都張大嘴巴看著決絕的莫千千,說不出任何話,除了一臉驚慌失措的嶽天麟:

“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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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好累。還有語文要考…唉…過幾天生日。在生日時慢慢更吧。

。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