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詔書是他仿造的,他對著先皇的筆跡臨摹了五年,才練就了這神似而且形似的筆跡,讓莫北彥、雲亭和歐陽關都以為這是先皇親自寫下的,可是他仍舊不放心,畢竟莫北彥和雲亭都是在官場打滾幾十年的老臣了,他們的目光不可謂不敏銳,他怕他們有朝一日想起這詔書的不對勁,才相處這樣的辦法,抄斬了莫家一門,再將雲家發配到那邊遠之地,永遠不得再回到京城。
如果不是雲亭曾經手握兵權,在軍中還有很高的威信,他怕是也像對付莫北彥一樣,雲家一門,隻怕也是活不了的。他已經在這條登上皇位和保住皇位的路上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和時間,他不能就這麼功虧一簣,不管是嶽天麟還是莫千千,隻要阻礙著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嶽天麒和嶽天麟之間,不過是互相算計而已,嶽天麒沒有想到,自己在想辦法對付嶽天麟的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眼中,禦書房的暗門,也被別人看的一清二楚。
“王爺,王妃——”相府中莫千千住的房間裏,夜影從窗戶躍進來,對著兩人行禮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收獲?”
莫千千心急地開口問道。“果然不出王妃所料,這幾天的密切監視,總算發現了皇上的不對勁,今夜他一直在禦書房,從沒有離開過,屬下看到,禦書房的暗門。”
夜影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說出來。莫千千和嶽天麟相視一笑,道:“果真如此,看來嶽天麒是對你有所懷疑了,不過也沒關係,我們見招拆招就好,他越急,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這是現代破案的理論,madam那邊對付這樣的資深罪犯很有一套,當對一個嫌疑犯毫無辦法的時候,要麼讓他放鬆,要麼讓他緊張,這兩點都會讓嫌疑犯不由自主地露出蛛絲馬跡,她是法證,不過是學了個皮毛而已,卻沒有想到在這裏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此一來,我們就等著拿到嶽天麒謀害先皇的證據,再有雲將軍的支持,便能一舉成功。”嶽天麟也說著。
“卻不知道吳悠那邊怎麼樣了,先皇中毒而死這一點毫無疑問,可是到底是什麼毒,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驗出來。”莫千千說道。
“此事也不急,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部署,知道父皇中什麼毒,不過是為我們的成功增加了一個籌碼而已。”嶽天麟似乎很自信地樣子,說道。
“我想明天去找找以往和我父親私交很好的那些大臣,我就不信整個大羿國,就沒有肯站出來的官員。”莫千千說著。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也很複雜,她是個現代人,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但是她卻知道什麼事情都要兩手準備,更加知道什麼事情不去嚐試就一定不會成功,整個大羿國,相信一定會有人肯站出來為莫丞相鳴不平,且不說莫丞相和雲將軍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嶽天麒做的越過火,就越容易激起眾人的憤怒。
這就是莫千千的想法,但是嶽天麟卻不想讓她去冒險,總是覺得這一切夠了,如果被嶽天麒發現,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如果嶽天麒想拿他們開刀,他們也毫無辦法。
莫千千想著,的確如此,她在月華樓紅袖的房間裏聽到了嶽天麟和紅袖的談話,知道在積雲寺後山上的黑衣人殺手是宮裏派來的,到底是不是嶽天麒派來的,還是個未知數,嶽天麟那邊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如果再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而嶽天麟恰好不在沒有辦法及時救她,那她的一條小命不就沒了。
“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如果我們的動作太大,嶽天麒也會察覺我們的動作,讓他有所防範,這樣一來,我們也會處處掣肘。”
嶽天麟說著。莫千千想想也是,但是大家都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總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也總以為自己能夠算計別人,但是卻不知道,很多時候,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完美無缺,總抵不過別人的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不會輕易消除。
就如同嶽天麟偽裝了三年,嶽天麒都沒有懷疑什麼,可是一旦他開始懷疑,就不會停止,不管嶽天麟再怎麼解釋,再怎麼裝成一副無害的樣子,總是抵消不了嶽天麒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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