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翠竹悠然居的大致情形,寒依默獨自前往宇文樞的住處,雖然翠竹是宇文樞安排給她的隨侍丫頭,可是寒依默還是不大習慣使喚下人,畢竟自己沒有那種階級觀念,在寒依默的腦子裏人與人應該是平等的,所以她交代翠竹先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去樞樓。
其實樞樓跟她住的倚心閣是挨著的,整個悠然居井井有條,假山水池、亭台樓閣,一應俱全,而樞樓更凸顯了主人的身份,豪華卻不炫耀,素雅中透露著高貴。
雖然寒依默是第一次走進悠然居,但是也能一眼分辨出樞樓一定是主人的屋子,也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整個院子都是安靜的,正如翠竹所說,這裏應該隻住著他們三人,不過寒依默還是覺得很好奇的,無論從宇文樞對她說的哪句話上也看不出他是個喜靜的人,況且一個大男人居然開青樓,難不成是想資源利用?
呃……好吧,寒依默承認自己邪惡了,可是他宇文樞確實不像個安靜的人,他屢次百般調侃自己,反倒說他是個二世祖她更加容易接受些。
思量間寒依默已經佇身在樞樓的門前,此時暮色已至,整個樞樓隻有這間房間被燭火照的通明,想必宇文樞一定在裏麵吧。
“宇文樞。”寒依默輕扣房門。
……裏麵一片寂靜,且無人回應。
寒依默推開房門,走進去,隻見屋子裏十分整潔,打掃的一塵不染。
“宇文樞?你在裏麵嗎?”寒依默探著腦袋問,“我進來了哦?”
回應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靜,寒依默本想到裏間去看一下,可是轉念一想,要是人家在睡覺或者幹嘛打擾了人家就不好了,而且這是人家的房間,自己一個女人這麼魯莽的闖進去總是有欠妥當的,隨即轉身欲離去。
“嘩嘩……”寒依默依稀聽見水聲,本想離開的她一時好奇,竟又掉頭想裏麵走去。
“宇文樞?”寒依默推開門。
這才發現是浴房,雖然被門口的屏風遮住了屋內的景象,可是這繚繞的水氣和剛才的水聲,縱使寒依默再傻也猜到宇文樞一定是在洗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馬上走,馬上走!”來不及多想,寒依默掉頭就往門外跑,甚至來不及看路。
“啊……”寒依默整個人撞到一個“東西”,腦門疼的她直想掉眼淚,她拚命的揉著生疼的額頭。
難道自己一時太匆忙撞到門了?可是剛才自己進來後好像沒有關門,她一邊低著頭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摸了摸剛才自己撞上的“東西”。
不對,軟的?應該說是緊致,細膩的,光滑的,還帶著溫熱,細密的水跡,寒依默如同被點穴,動作僵滯,竟然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她抬起頭注視著剛被自己撞上的他,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樞。
白色的瀆褲,白色的長袍,隻是簡單的套在身上,未合未扣,露出光潔緊致的胸膛,還粘著斑斑水漬,烏黑的青絲散落肩後,晶瑩的水珠順著他柔順的長發滴落,隻是看不到他真實的容顏,沒想到即使沐浴 他也是戴著麵具的,那他平時又是怎麼洗臉的?寒依默很好奇。
她的手依然停留在宇文樞小麥色的胸口上,因為沐浴剛出來的原因,肌膚上還染著些許紅暈,胸口均勻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