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令你給朕撐著……”
南宮子楚和戚止修剛踏進園子便聽見南宮岐的咆哮聲,來不及多加思考,也不等身後的靜兒,便飛身往寒依默的房間而去。
兩人同時落地,推門入內,“默兒……”“默兒……”
床前,南宮岐的金色文龍紋長衫上已沾滿了觸目驚心的鮮紅,他懷中的寒依默嘴角同樣掛著斑斑血跡,人似已經昏厥過去,原本打傷初愈她沒什麼血色的小臉如今更是白如紙張,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似乎讓人有種她已不在的錯覺。
兩個人如今隻擔心寒依默到底怎麼樣,竟是忘了那個懷抱著她的人是南宮岐,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大步上前。
“止修,快!快看看皇後到底如何了。”南宮岐此時到也未計較兩人的不敬之罪,似乎他也是非常的擔心寒依默。
“嗯……臣遵旨。”直到南宮岐說話,他才發現自己的逾越和失態。
南宮岐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懷裏的人交到戚止修的手中,無法流露的依依不舍之情讓南宮子楚和戚止修都倍感糾結。
皇上終於看到默兒了,或者說為默兒動心了嗎?做為皇後,那麼默兒該是慶幸的,可是默兒說過並不愛皇上不是嗎?
況且自己的心中有著那麼一份自私,希望皇上能放了她,還她自由,或許這樣自己便能永遠守護著她,或者能有更多的奢求吧。
那麼現在皇上動心了,是不是代表自己沒有希望了呢?
“皇上,您先隨奴才去更衣吧。”陸林走上前。
“退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奴才來過問朕的事情了。”甩開衣袖,他嚴肅的盯著陸林。
“奴才不敢,皇上饒命啊!”撲通一聲,陸林毫不猶豫的跪下不停的磕頭。
皇上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發脾氣,且都毫無緣由,看來還真不能看清了這個寒家的女子,起初皇上是那般的討厭她,可是如今卻如此看重,甚至在靜心苑外看到的一切,明了的表明了王爺和戚太醫似乎也是極力維護的。
“滾下去。”背過身,南宮岐將目光從新放在寒依默的身上,不理會慢慢退出去的陸林。
戚止修青蔥的手指搭上寒依默的脈搏,感覺著那若有若無的搏動,心疼的眉頭緊鎖,望、聞、切過後,他輕拭著額頭的細汗。
“怎樣,止修,皇後她為何如此?”南宮岐緊張的詢問。
“回皇上,娘娘有中毒的跡象,隻是臣卻把不出究竟是何毒。”戚止修作了作揖。
“可有性命之虞。”南宮子楚搶先問到,一直在旁邊的他早已是按奈不住。
南宮岐和戚止修都轉過頭,看著一臉擔心的南宮子楚。
“暫時尚不確定,不過如果繼續拖下去,那麼將藥石無醫,臣將會用銀針之術替娘娘除去體內的毒,隻是……”他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南宮兄弟兩人同時問到。
他怔了怔身子,“隻是需要有人從旁以內力護住娘娘心脈,且內力必要深厚方可,再已銀針之術施以各大要穴,才能將毒逼出,可是娘娘此時的身子,怕是受不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