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妃不是。”靜兒將寒她的頭飾一件件的戴起來,雖然娘娘從醒來後人就大不一樣了,可是一般她都隻要求簡單,所以靜兒盡量挑素淨的頭飾給她帶上。
“梅貴妃和皇上王爺是自小青梅竹馬,是如今太後娘娘的侄女。”拿起一支步搖,她小心意義的插在寒依默的發髻上,“如果不是寒家,那梅貴妃就是內定的皇後,不過娘娘是寒家的女兒,這點梅貴妃自然就無法匹敵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認識宇文樞嗎?”她好奇的問。
“奴婢不知該如何回答娘娘,該是認識的吧。”靜兒已經將她打理停當,然後收拾好散亂的首飾,便走出房間,“奴婢去給娘娘取參茶。”
“嗯。”寒依默站起身子,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依然紫色,依然素淨,可是卻掩不去的美麗,絲毫不會因為打扮的素淨而顯得遜色,她想到了曹雪芹的一首詞: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
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
靨笑春桃兮,雲髻堆翠;
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盼纖腰之楚楚兮,風廻雪舞;
耀珠翠之的的兮,鴨綠鵝黃。
隻是不知道自己這副姣好的容顏到底是福或是禍。
“娘娘,您的參茶。”靜兒此時已經端著冒著熱氣的參茶來到身邊。
“嗯。”寒依默接過碗,隻見水麵上飄著幾葉花盤,“靜兒,這參茶怎麼加了花瓣呢?”
雖然寒依默在二十一世紀不是天天喝這些東西,但是她知道參茶應該是不用加花瓣的吧。
“娘娘您又忘了。”靜兒帶著點小性子,“娘娘每個月都喝的,但是娘娘不喜歡參茶的味道,所以這參茶裏不僅加了花瓣還加了蜂蜜,一直都是奴婢伺候娘娘的,所以每次奴婢都加這些,這樣娘娘便好入口了。”
“謝謝你靜兒,我隻是忘了。”她端起碗輕輕的吹著,“好靜兒,別生氣,我這就喝了,絕不辜負你一番苦心。”
說著她慢慢將參茶飲盡,雖然她不知道為何,不過靜兒說的確實,這加了花瓣和蜂蜜的參茶不僅不苦,還帶著淡淡的花香,入口甘甜,殘留清香。
“喏……喝完了,該不生氣了吧?”寒依默調侃的問道。
“娘娘這說的哪裏的話,奴婢怎麼敢生娘娘的氣。”靜兒接過碗,“好了,娘娘,您先休息一會,一會陸公公應該會差人來接您的!”
“嗯。”寒依默朝著榻邊走去,現在時候應該還早,可以先躺一會,誰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呢,雖說戚止修給自己吃了什麼藥,可是也要等,萬一南宮岐獸性大發提前叫自己侍寢,那不就完了。
不過要參加什麼宴席,這一來二去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她剛走到榻前,人還沒坐上去,隻覺得一陣暈眩,天旋地轉,胸口抽搐的疼痛,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榻沿,讓自己不倒下去。
“靜兒,來人……”覺得喉頭一緊,一絲腥甜湧入口中。
“哇……”瞬間金色的塌墊上盛開了一朵鮮紅的牡丹。
靜兒剛走出房門聞聲入內,隻見寒依默嘴角掛著血跡,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身子不停的抖動著,一時顧不得太多,竟是摔壞了手中的瓷碗,伸手扶住要倒下去的寒依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