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南宮子楚戲謔的看向身邊的寒依默,“戚太醫總算發現本王的存在了?”
南宮子楚把“太醫”二字咬的分外清楚。
“王爺言重了。”戚止修作了作揖。
“神經病。”寒依默使勁的甩開南宮子楚用力握著自己的手。
“戚止修,咱們走,別理他。”寒依默拉起戚止修的手便朝門外走,“王爺要是擺架子請去別處,這裏是靜心苑,隻有寒依默,沒有你所謂的皇後。你別忘了這裏是冷宮,我已是被你的皇兄送了進來,就斷然不會再出去,即便出去了,我也不會是他的妻。”
“你……”南宮子楚握緊了雙手,十指因用力而骨節分明。
“如何?”寒依默回敬給南宮子楚一個挑釁,“你既是王爺,似乎也無權過問我的事情吧。”
寒依默拉著戚止修不理會跟在身後的南宮子楚,走向涼亭。
他青蔥的手指被寒依默緊緊的握著,心中雀躍不已,絲絲細汗在掌心慢慢的滲出。
“娘娘……”喜兒聽到園子裏的動靜就跑出來,沒想到卻看到娘娘緊緊的拉著戚止修的手,而戚止修卻羞紅了臉由著娘娘這般的拉著,頓時僵直。
“喜兒。”她看著喜兒將目光停留在自己拉著戚止修的手上,又看了看身後的戚止修,他已經麵色通紅,連忙鬆開手。
“呃……”寒依默忘了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對不起!”
不過自己才是女的,怎麼戚止修卻羞紅了臉,鬱悶吶!
“王……王爺!”喜兒嚇的“撲通”一聲跪下去,她現在才發現寒依默身後跟著的南宮子楚,在王爺麵前娘娘居然拉著別的男子的手,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哼!”南宮子楚別過頭不去看他們。
“喜兒,起來,別理他。”她拉起跪在地下的喜兒,“去廚房把木盆裏麵我做好的東西端來給戚太醫嚐嚐。”
“奴婢遵旨!”喜兒忙往小廚房跑去。
她走到石凳上坐下,指了指空著的石凳,“坐下來吧。”
聽見寒依默叫自己坐,戚止修靜止了幾分,卻也是馬上恢複了正常。
同樣驚訝的是南宮子楚,探究的看著不修邊幅坐在石凳上的寒依默,她的小臉上還帶這些許煙灰的汙漬,卻掩蓋不住她的絕色,長長的睫毛下那對眼睛是那樣的純淨,不帶一點雜質,可是為何聽到她對戚止修的好,自己會如此的憤怒呢。
“喲!這亭子裏的凳子如此多,為何非讓人家坐你身邊的。”他挑釁道。
“與你何幹?”她回敬他的挑釁,不再去理會一旁的他。
南宮子楚看了一眼,雖然生氣,可是他還是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也不去理會身邊的人,走到寒依默身邊的石凳上坐下。
戚止修無奈的看了一眼兩個人,隻見他倆坐在同一條長石凳上,卻生氣的背對背,淺淺的一笑,也走過去坐下。
三個人雖然坐的並不遠,可是誰都沒有說話。
寒依默和南宮子楚背對著背,誰也不去理誰,隻是寒依默不知道,他雖然背對著她,可是卻在感覺著背後的一切。
戚止修麵朝著寒依默,卻不敢去看眼前的女子,隻是眼光在欣賞風景的時候無意間會落在寒依默的身上,此時的她氣呼呼的鼓著嘴,盯著眼前的石桌,卻沒發現眼前男子的眼光,更沒發現兩顆懷著同樣感情的心。
同一份情,兩個人小心的珍藏在自己的心中,隻是一個已清晰,一個還迷糊,而那個中心卻還把自當成旁觀者,一份情對她還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