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可願去見南宮岐與辰冽昂?”深深的感動侵襲著他,卻不敢去看著她。
“自然是要去的,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不如坦然麵對,這是在夜炎,縱使他再想如何處置我,怕也是顧忌幾分。”她完全能猜測到南宮岐這般著急過來,多少有因為她的成分在內,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辦法。
“落兒放心,我不會讓南宮岐動你!”他說的異常堅定,寒依默也絕對相信。
“我當然相信你!”微笑著,任他將自己攬在懷中朝著前殿而去。
“聽說納蘭兄這後宮中有一絕色女子,不知朕是否有幸得以一見?”遠遠的寒依默便聽見殿內辰冽昂的聲音。
納蘭兄?他何時與納蘭錦楓如此交好了?
絕色女子?他目睹一切的發生,怎會不知這女子便是自己?
從第一眼見到辰冽昂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陰森的感覺,直覺告訴她,他是個邪惡的人。
而方才傳出殿外的話不是正證實了她的猜測麼?看來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哦?外界一向盛傳夜炎皇帝勤政正直,從不貪戀女色,朕到是想看看是怎樣的美人能讓夜炎的皇帝動心呢!”南宮岐依然桀驁不馴,雖然這並不是在南寧,可是他依然將他帝王的風範發揮到極致。
“這……”似是為難,是納蘭錦楓的聲音。
方才他先行,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決定前來,畢竟對南宮岐她本是不太願意相見的。
其實眼前所聽到的這些她其實早就料到了,驕傲如南宮岐,他怎麼可能會不想要挖苦一下自己,縱使隻是純粹的發泄他的不滿,他也定會要見上自己一見,畢竟自己在這夜炎他自然是知道的了。
“落兒參見皇上!”無視一旁的眾人,她攜著納蘭軒進殿,微微伏了伏身子。
“臣弟參見皇兄!”納蘭軒平日裏卻也不行禮,隻是這當下這情形有眾多外人在場也是要顧忌場合的。
“快起來吧,一家人,何須如此多禮,想必辰兄與南宮兄也定不會怪罪吧!”這句話算是說給另外兩個皇帝聽的。
“我們是客,納蘭兄是主,自然是客隨主便!”南宮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含義默。
“落兒見過兩位皇上。”雖說納蘭錦楓不需要她見禮,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話柄。
“落兒?”一聲戲謔,“姑娘到是好生麵熟啊,我們是否在哪見過?”
“並未。”自己既然將身份撇清,這又是在夜炎的地方,南宮岐在大的火卻也無從發,隻能強忍著。
“默兒——”南宮子楚與戚止修終是忍不住輕呼出聲,但是那聲音極小極小,也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從進入的那一刻,寒依默已經是發現了他們,可是此時她卻不能相認,因為她如今已是千落,她隻想已全新的姿態生存下去。
可是卻不知道她的漠然不見,和她與納蘭軒相扶的手卻深深刺痛了在場幾人的心。
她終是願意敞開心扉接受軒了,雖然對於她來說這隻是個開始的嚐試,至少她願意,軒終究是等到了。羨慕開心加雜著些許的悲涼,他卻壓抑的很好!這就是納蘭錦楓,一個正直疼愛他弟弟的納蘭錦楓。
南宮子楚的心痛,南宮岐的憤怒,辰冽昂的幸災樂禍,最複雜的莫過於戚止修。
他深黑的眸子波光瀲灩,霧氣漸生,蔥白的玉手緊緊的攥著,消瘦的身子瑟瑟的顫抖,那如墨的青絲垂散,在眼前亮起一抹光亮。
為何?為何無論如何她身邊的人都不會是自己,她愛宇文樞,他能理解,縱使她無奈的下嫁三國任何一個,他都能理解,為何再受到這些多變故後,她接受的依然與他有關。
為什麼他總看不到身邊的自己?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守護了她十年,愛了她十年,可是為何十年卻換不回一瞬間的眷戀?
她的命運總是與那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這是命麼?
而所有的人卻都未曾在乎辰冽昂身旁的羽柴祁,他本就是個安靜的人,自上次在醉軒坊那驚鴻一瞥之後,他便匆匆告辭離去,這應該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樣貌雖不及納蘭軒秀美,卻也是清俊不凡,這第二美男的稱號,他到是當之無愧,隻是聽說他是半個扶桑人,那麼放在現代,就該是混血兒,半個日本人了。
混血兒一般樣貌都比較出眾,這寒依默不覺得奇怪,隻是日本,對這個國度的人,她是不太有好感的!
隻是微微一瞥,可是寒依默還是將那抹失落盡收眼底了。
這本不該出現在他的眼中,雖然好奇到也沒深究,畢竟不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