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使喚的悄聲躍來那家牆,想看看這彈琴的人是誰,本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不想彈琴的卻另有其人。
一身雪白長袍出塵如雪的男子席坐在草地上,玉手輕挑銀弦,幹淨透明的似一陣輕煙,亦帶著淡淡的疏離。
明明是歡快山水曲子,卻讓淺溪聽出幾分憂鬱,這般似仙人的公子哥也有煩心的事情麼?
直至一曲終結,冷清的人似乎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裏麵,不曾站起身來,仿佛這時間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麻痛感刺疼,淺溪才不舍離開,飛回師門,從始到終都沒有注意到她懷中的小狐狸似乎炸毛了。
望著著淺溪消失的地方,纖塵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繼續撫琴。
悠悠琴聲指尖傷,一聲悵惘為誰彈?
天邊霞光如血,天空偶爾掠過幾隻飛鳥,淺溪好幾次差點失神跌落下飛劍,好不容易才回到師門,把采集好的靈藥交給了花長老。
花長老感動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本來淺溪想自己煉製好送給花長老的,奈何無法集中精力,怕搞砸,就早早的離開了外門,回到無憂峰。
無憂峰還如她走的時候那般寂靜,師傅渡劫離開了,師兄在三年前也外出曆練去了,她到真成孤身一人了。
爬在肩頭淺睡的小狐狸,似乎被淺溪散發的憂傷,驚醒了,伸出稚嫩的舌頭,輕輕舔了舔淺溪的側臉。
“你這壞東西,又吃我豆腐?”淺溪回過神,扯下肩頭的小狐,一陣蹂躪,總算停止住魔爪,小狐狸委屈的蹲牆角去了。
接下來幾天,淺溪想好好鞏固一下自己元嬰期的修為,奈何總是走神,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
那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如何緊扣她的心,她到底怎麼?
不想繼續如此放任自己下去,淺溪決定在去看一眼那少年,便回師門努力修行,爭取早日渡劫成功。
如同上一次來時,淺溪安靜的蹲在牆角上,靜靜的聽著男子的撫琴,悠悠琴聲,可知我心?
小院的鳶尾花開了,混雜著青草,總讓人不由的心傷。
正當淺溪想這次如同上一次悄悄離開時,背後傳來一陣清悅的聲音,
“姑娘,可覺得在下彈得好?”纖塵依舊低垂著頭擺弄著銀弦,仿佛剛才是錯覺。
僵直的淺溪,掉回頭,看著少年,努力的扯出幾分淺笑“公子的琴音絕世無雙”
“姑娘的讚譽,倒是讓纖塵受之有愧”纖塵收回了玉手,端坐著看著淺溪。
“雖然我不懂琴,但是公子的琴聲讓人心碎”淺溪從牆角一躍十幾米,輕輕落到離纖塵約三四米的距離。
“姑娘既然是修仙之人,又何必戀這紅塵?”
“誰說修仙之人就不能有塵世之情?”
纖塵不語,修仙之人不是最忌諱人家七情六欲?
看著眼前纖塵不染淡漠疏離的少年,淺溪雖對答如流,卻手心有些虛汗。
“天色不早,姑娘還是早些離開”纖塵說完這句話,攜琴離去,也不管客人似乎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