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虎的話，陳凡猛地坐起身來，現在是強敵在前，又有人質在手，真是讓他左右為難，進退不得。
小玉坐在一旁，輕輕的握住他的手，讓陳凡原本繃緊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思索了片刻，陳凡抬起頭，對王靖說道：
“師傅，你與端木練相比，相差多少？”
“若生死相搏，我死他傷。若同台競技，略輸一籌。”王靖說道。
“這麼說，你與他並非天壤之別，不可逾越？”陳凡緊接著問道。
“是的”，王靖頓了頓，說道：
“元氣九重境，引氣入體、氣通百穴、蓄氣成海，這三境為蓄氣階段，氣海一開，全身元氣猶如百川歸海，調動起來，再無阻礙。”
陳凡知道，王靖這是在講解武道修煉的心得給他聽，對日後的修煉是大有好處的，所以摒心靜氣，一字不納的記著，一旁的楊虎和小玉也都認真的聽著。
“蓄氣之後，就是煉氣。”王靖繼續說道，“煉氣三重境界，煉氣外放、煉氣成形以及以神禦氣。”
“所謂“煉氣”，就是將氣海中的元氣壓縮熔煉，把原本稀薄的元氣煉的更加密實，這個過程有點像把空氣變成水，再把水變成冰的過程。”
“不過，雖然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的時候卻很難。別的不說，煉氣第一重“煉氣外放”就要耗費普通人十來年的時間。”
“這麼久？”
陳凡和楊虎異口同聲的問道。
“煉氣外放，又稱“煉元三氣”，分別是：混元之氣，真元之氣以及罡元之氣。普通元氣，三股合一為初煉，得混元之氣，又稱混元氣；混元氣三股合一為再煉，得真元之氣，又稱真氣；最後，真氣三股合一為三煉，得罡元之氣，又稱罡氣。所謂‘煉氣煉氣，一煉九氣，九九歸一，得成罡氣’說的就是這個過程。”
頓了頓，王靖繼續說：“混元氣隻能浮於體表，但普通拳腳已是難傷；真元氣即可護體，又可外放，削石斷木，猶如利刃；罡元氣則更甚，切金碎玉，非普通兵刃可比。我如今隻達煉元三氣的“真元之氣”，比之端木練差了一層境界。”
聽完王靖的話，陳凡明白了。
昨夜，那道一舉重傷自己的光練就是端木練所放的罡氣，不僅速度奇快，連青銅霸體的防禦都破的了。
這種元氣外放的招數隻是煉氣境的附帶品，若是以罡氣來催動功法，無論身體素質的提高還是神通的威力都會有質的變化，遠非普通元氣可比。
在蜀國，元氣四重境已是高手，若在世俗，可以開設武館，廣受門徒；若入軍中，可為營長，統領一千兵卒；若在江湖，也是一方強者，門派中的支柱。
“師傅，你看如我二人合力，能不能與那端木練一戰？”陳凡想了想，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這個------”王靖從沒有想過這個假設，沒有立刻回答。思索片刻後，“小凡，你現在已經達到“九元歸一”的境界吧？”王靖問道。
“是的師傅。”陳凡說。
“如我二人合力，雖然沒有把握，不過你能達到“正經大成”的話，也有這個可能。”王靖想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
“真的？”不止陳凡，連楊虎和小玉都露出了幸喜的神色，這也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盡快達到“正經大成”的境界，到時你我合力救出父親他們。”
聽了陳凡的話，王靖沒有再說什麼。
在王靖看來，陳凡的武道進境提升的很快，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十四歲進入元氣鏡，已屬天才一類。一年左右的時間，就達“九元歸一”的境界，比之常人快了幾倍。這樣的速度，如果是王都裏的皇子，還有幾分可能，但陳凡是他的徒弟，實在讓人有些在意。
也許是他天資過人，也許是他刻苦勤奮，也許是他有所奇遇。
其實，徒弟境界的提升，做師傅的也很高興，他並不想知道陳凡的秘密，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放下了當初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