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禁衛軍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這年頭招搖撞騙的多,連女人都這麼厚顏無恥。”
“瞧著女人的貨色,怎麼能夠入森吉公子的法眼?給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做個小妾還勉強湊合。”
“依我看,這樣的女人到萬花園去可能還有人臨幸。就是異想天開嫁到宰相府,估計也是個打入冷宮的命。”
“你這小娘們拿那種眼光幹什麼?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誌瑪心中恨極,卻又對這些不堪入耳的粗鄙話語無可奈何。
禁衛軍頭目揮揮手,止住了禁衛軍的議論。他問誌瑪.:“你說你是我們總頭領的妹妹,可拿得出什麼證據?”
誌瑪:“還要什麼證據?你看這馬車,邏些城有幾家的馬車裝飾這麼奢華精美?”
禁衛軍頭目冷冷地說道:“騙子要行騙,這行頭總是光鮮的。”
誌瑪不耐煩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很簡單,我跟你們去見總頭領,當麵對質不就清楚了?”
“胡說,我們大人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見的?既然你說不出來曆。現在非常時期,莫怪我不講情麵了!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關起來。”
幾個家丁想反抗,但哪裏是這夥如狼似虎的禁衛軍的對手?還手的家丁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一個個老老實實被綁成粽子一般,狼狽不堪地被這隊禁衛軍押走。這些家丁在內心裏還固執地以為,等他們被沃德布傑老爺或者南野公子救出來後,一定會幫他們找回這個梁子的。
將貢嘎戈多和他的弟子們收監以後,尚沒廬乞力徐然夏馬上采取了一係列緊急措施:邏些城全城戒嚴,嚴格控製人員出入,以免消息被泄露出去,導致在外麵護運各地軍政長官家眷的五個羅漢聞風而逃。另一方麵,他派出信使,暗中通知葉茹長官,等五羅漢到葉茹時,立即扣留,押邏些受審。
貢嘎戈多是自己煞費苦心找來的一個代言人,沒想到居然是個泥婆羅奸細,這個事實令他沮喪不已。他授權總管保利久,對貢嘎戈多極其弟子毫不留情,嚴刑拷問,可以采用一切必要的手段,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侍衛來報,格桑多金和懷寶兄弟倆求見。
見了懷寶,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和顏悅色地說:“懷寶,你是我吐蕃的大功臣。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賞罰分明是尚沒廬乞力徐然夏籠絡人心的重要手段,他在這方麵可沒有半點含糊。
懷寶慌忙謝道:“我兄弟二人多年來一直蒙受大人厚愛,為大人分憂是理所應當的。些許小事,哪敢放在心上?更不敢向大人邀功。這次來,是向大人請罪的。懷寶警惕性不高,沒有及時發現貢嘎戈多的陰謀,險些誤了大人的大事。大人不降罪於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懷寶的這番話讓尚沒廬乞力徐然夏聽得無比暢快,要是手下人都像懷寶這樣對自己忠心耿耿,這讚普之位豈不是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他欣然說道:“懷寶,老夫不會賞罰不明,抹殺你的功勞。這樣,等弘法會過後,桑耶寺的主持,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