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凡一揮手,隊員們圍上去檢查戰果。十六個人,全都是一擊致命,堪稱完美。
借助朦朧的月光,已經可以依稀看到水牢的輪廓了。地圖上標得很清楚,水牢從外觀上看起來,就像一個體型巨大、向上躍起的鯨。更為奇特的是,這個水牢的內部構造,也是與鯨的生理結構相吻合,平時隻有一個出入口,從口部進出。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關在裏麵的人的飲水、食物及其他生活用品,隻能放在竹籃中,讓人垂吊下去。在漲潮的情況下,可以利用變向的漲潮,從鯨噴口衝出。這個鯨噴口,處於水牢頂的正中,看起來,剛好是海豚的鼻子部位。
申不凡打個手勢,幾個小隊長聚攏來。他拉過魯雲南,指一指左手邊,那是島上守軍的宿營地。那一排排簡易的棚房中有仍然是燈火通明,不時有各種粗豪的笑聲、叫罵聲和吵鬧聲傳過來。看來中秋之夜,島上的守軍也不願意過一個沉悶的節日。事先已經交代清楚,魯雲南這組人負責警戒在宿營地的大隊守軍,埋伏在他們住地的外麵,令他們不能去救援水牢那邊。
接下來申不凡叫過曹彰和陸有文,他們兩組人負責掩護營救小組的後方,及時肅清外圍的巡邏隊。
申不凡帶著謝東石這隊人,親自去水牢救人。
任務一一派定,申不凡要求各組,必須在半個時辰內在原地集結。各小隊長帶著本隊隊員離去。
申不凡身先士卒,率隊直撲水牢。那個鯨型水牢的嘴部離地約有五六丈高,四周是滑溜溜的岩壁。嘴部看得見燈光,還有唧唧喳喳的說話聲傳出,看來這裏的看守也是同一個心思,不想過一個不開心的中秋節。從情報中得知,嘴部有四個看守。申不凡示意眾隊員停下來,他掏出小弩,安上飛抓百鏈鎖,按下發射機關,飛抓百鏈鎖“嗖”的一聲,向岩頂直飛了出去。申不凡用手拉了拉,確定飛抓百鏈鎖已經抓牢岩壁。他順著長索輕輕向上爬去。
爬到洞口,那裏的平台竟然十分寬敞,一張方桌上,擺滿了酒菜,四個看守分坐四麵,一個個東倒西歪,酒顯然喝了不少。
一個看守喃喃地罵道:“他奶奶的,呆在這鳥不下蛋的地方大半年了,這日子真是難熬。這破地方天天就對著一群大老爺們,想聞聞女人的騷味,就聞不到。”
對麵的看守打趣他:“老六,你是想你小桃紅那騷娘們了吧?這麼久沒見了,說不定早有人替你把那塊荒田給拾掇了。”
叫老六的看守罵了一句:“放你娘的屁!她敢?那小娘皮要是敢紅杏出牆,老子點了她的天燈。”
旁邊的一個看守說:“咱們李大人也真是婆婆媽媽的了,島上這麼大一撥子人,又要吃又要穿的,費用不小啊。守著這兩個囚犯。照我看,還不如哢嚓哢嚓,把他們全解決了。多省事。”
老六不以為然:“你說這話就太沒見識了,李大人費這麼多功夫,這兩個人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申不凡心裏咯噔一下:“水牢裏有兩個人?那另一個必然是近日內關進去的。救,還是不救?”
他轉念一想:“反正是順手牽羊,索性一並救了。”
他用左手抓住長索,固定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掏出小弩,在心裏說了一句:“各位夥計,對不住了。要怪隻能怪你們站錯了隊。早死早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