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更喜歡那首小詩。”藍澈半眯著眼睛,一副陶醉自我的樣,讓人想要同他一起沉浸在那個陶醉的世界。
“哦?”上官璿傾聽著。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樹梢鳥在叫。
不知怎麼睡著了,
夢裏花落知多少。”
“怎麼樣?很有意境感吧?”藍澈衝上官璿眨了眨眼,上官璿有點恍惚不清。
“有,好像回到了年少時的那樣,那樣美好的時光,讓人懷念。”
上官璿又繼續說:“好像回到了最初。”
回憶浮現在上官璿的腦海。
那時的上官璿年僅五歲。
上官璿正在抱著樹幹,一步一步地踮腳往上爬,純真的眼睛裏滿是渴望,因為她要拿到那條綁在樹上的粉白色蕾絲發帶。
“你一定拿不下來的。”樹下有一群小男孩在嘲笑著上官璿。其中有一個小胖敦更可惡,竟然在下麵使勁搖晃著樹幹,他的同伴也都來幫著那個小胖敦使勁搖晃樹幹。
“我一定會拿下來的。”上官璿咬了咬牙,堅信著。她的手在努力伸向著那條發帶,可是怎麼夠都還差一點。
“啊—”一不小心,上官璿從樹上失足跌了下來,她原本以為自己會重重地跌在草地上,然後接受那群小男孩的嘲笑。
她就像跌入了雲一般的夢幻世界,美好的讓人不願醒來。
她被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男生給接住了。
“你們還不快滾!”他對著那群小男孩叫道,那群小男孩大概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上官璿抬頭望了望那個小男孩,白晳的臉上帶著一絲俊朗不羈,又帶著那麼一點溫文爾雅,讓人離不開眼。
而他的眼眸清澈的就像一汪池水,沒有一絲渾濁。他的眼睛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會說話,會笑似的。
她承認,那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上官璿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氣息,那是屬於他的氣息。
他的身上沒有童年瘋玩時的汗臭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牛奶香味,沒有甜膩的味道,是清香的味道,越聞越覺得好聞。
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柔軟,就像媽媽的搖籃那般舒適。
他把她抱在了樹下的長椅上,說:“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隻是盯著被綁在樹上的那條蕾絲發帶。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了笑,爬上了樹,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那條發帶。他幫她係好了發帶,溫柔的對她說:“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知道嗎?”
她點了點頭,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他不語,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掛飾,送給了她,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她手裏緊攥著那條掛飾,似懂非懂。
上官璿沉醉了好一陣子,才恍了過來。
她緩緩地從口袋裏掏出那條掛飾,說:“喏,這就是那條掛飾。”
藍澈拿過那條掛飾,仔細看著,一根銀色的鏈子掛著一個像寶盒一樣的東西。他打了開來,寶盒裏流淌著一汪藍色的瑩光水,很清亮。
藍澈把掛飾還給了上官璿,問:“這麼多年你都沒去找過他嗎?”
“找是找過,也毫無音訊。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就當做是回憶裏的一道絢爛風景吧!”
“年少輕狂。”藍澈幽幽地吐出了這句話。
“安芩沒跟你來嗎?”上官璿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句話。
藍澈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該問的話就不要問。”
“哦。”上官璿閉上了嘴。
時間飛速地擦過了下午。
上官璿和藍澈走出圖書館的時候,上官璿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天氣怎麼一下變這麼冷呀?
藍澈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上官璿的身上:“這是楓林,溫差比較大。”
他向上官璿告了別,就走了。
上官璿回到家裏都還有些神誌不清,她脫下了藍澈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心裏有一股暖流閃過。
她今天居然和藍澈聊了一下午,藍澈還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真奇怪,藍澈不是跟她勢不兩立的嗎?怎麼會?她越來越搞不懂他了,藍澈是個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