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來又是一個夏天,從小到大,我對夏天總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不僅僅是我能夠看見馬路上那些個靚麗女孩兒花花綠綠的內褲和深淺不一的□□,更讓我覺得幸福的是,我每個盛夏的晚上都能夠吃上外焦裏嫩的烤羊肉串兒,喝上清涼潤喉的啤酒而不至於第二天早上拉的劈裏嘩啦,這些關於夏天一切的美好記憶都讓我由衷的感到幸福。而對於我現在的情況來說,夏天裏的禮拜天就更讓我覺得幸福了。今天剛好禮拜天,我不用去上班。一般的禮拜天我通常都是這麼過的,上午睡睡覺,下午打打球,晚上喝喝酒。就一個都市小白領的生活狀態而言的話,我活的很有規律。今天我是被電話吵醒的,我睜開惺忪的雙眼後,抬頭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昨天晚上那個變態的張胖兒為了公司最近的一個單,硬是生生地讓我陪著他扛了一晚上,我身心疲憊的回到家以後,直接躺床上就著了。這會兒我睜開眼,整個空曠的房子裏麵就我一個,馬娜可能是看我這麼累,出門的時候也就沒叫我。我接起電話。“喂,幹嘛呢?”楊瑞的聲音。我起身走到了衛生間,“剛起床。”“我也剛起床,那你現在幹嘛呢?”“剛起床,撒尿呢!”我有點兒不耐煩了。“我聽見你那邊的響聲了,我也剛起床,我也正撒尿呢!”我竟然從楊瑞的聲音裏聽出了興奮。“你丫無聊不無聊啊?有事兒說事兒。”我有點兒惱火。“哦,也沒什麼事兒,下午有地兒去麼?找你切球。”楊瑞說。刷牙、洗臉、穿衣,二十分鍾後,我整裝待畢地出現在了楊瑞的麵前。我到的時候,楊瑞早已經等在那裏了,正在跟幾個看起來像大學生的幾個女的聊的火熱。可不一會兒,那幾個女的突然間轉身都走了,我走上前去。說你跟那幾個姑娘都聊了些什麼啊?楊瑞說:我說我是一個著名的導演。那幾個姑娘說那怎麼沒在電影兒裏見過你的名字啊?我又說我是一個新生代的導演,所以暫時的還沒有什麼名氣,不過馬上就要有了。幾個姑娘又問為什麼啊?我說因為我馬上就要拍一部具有強烈的後現代主義色彩並兼有對於時代強烈的控訴且敘事方式上十分大膽前衛的人體藝術片,我準備憑借著這部片子一舉拿下奧斯卡。然後幾個姑娘目不轉睛的問我那到底是什麼片子啊?我說統稱理解起來的話,就是毛片兒,不知道幾位青春靚麗的姑娘有沒有興趣啊?現在的這種題材可是很受歡迎的喔。我聽完後,差不多也聽懂了,然後我問楊瑞,那人姑娘都說了些什麼啊?“流氓!”楊瑞說道。“然後就轉身走掉了。”“你也的卻夠流氓的,你不是一直賣毛片兒的麼?怎麼現在又改行要變成拍毛片兒的了?怎麼著想做這個行業締造者啊!”我笑著對楊瑞說。楊瑞也哈哈一笑,說這個行業有個特點,就是入行快,出師快,另外成本低廉,一部毛片兒下來,隻要找好一個女主角,一部攝影機就全部ok了。另外的導演、攝影、演員、劇務,我一個人就能做下來。我發現現在的楊瑞好像跟毛片兒這個行業幹上了,從楊瑞最先開始看毛片兒,到後來發展成開始賣毛片兒,現在居然已經打算開始拍毛片兒了。“行了,行了,不用再向我描述你那宏偉的理想了。”在楊瑞還要向我孜孜不倦地描述他那宏偉而遠大的理想的時候,我適可而止地打斷了他,因為我發現此時的台球廳裏已經有好些雙怪異的眼睛朝著我和楊瑞看過來了。“砰~~”的一聲,楊瑞一杆開了球,球滾滾碰碰最後一個也沒進。楊瑞平常除了偏愛毛片兒以外,打台球就是他的第二個業餘愛好。不過,說起來,楊瑞的球技可真不怎麼地,如果按頻率算下來的話,楊瑞平均起來十分鍾能進一個球。我嘛!比他好點兒,我八分鍾就能進一個球。我倆就這麼捅來捅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看看桌麵兒上我們攏共才進了仨球,我都有點兒惡心了。我看向楊瑞的時候,楊瑞倒是一臉的淡定,絲毫沒有半個小時都打不進一個球而出現什麼異樣的情緒。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起來,我拿起來一看,上麵的來電電話顯示的是馬娜,我突然心裏一陣無名的悸動。“在哪兒?”我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馬娜就劈頭蓋臉地這麼來了一句,震的我耳蝸都嗡嗡地響。“台球廳。”我如實地說。“等著。”說完,電話那頭的馬娜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我都還沒反映過來是怎麼個情況呢!她就掛斷了電話,“真是個風一樣的女子啊!”楊瑞對馬娜這麼評價道。掛完了電話,我和楊瑞依然艱難地捅著桌麵兒上的那些個圓滑的球體。輪到楊瑞捅的時候,楊瑞突然抬起頭不動了,眼睛直直地望向台球廳的那個門口。我順著楊瑞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我看見一格外漂亮的姑娘,那天使的臉蛋,那魔鬼的身材,那長長的秀發,那白皙的皮膚,那豐滿的胸部,那修長的大腿,那渾圓的臀部。我轉過頭剛想叫住楊瑞的時候,我發現楊瑞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我趕忙推了一下他,以致於楊瑞猛然地一吸溜口水才不至於流下來。我剛想跟楊瑞說話,楊瑞突然一推我說,嘿!兄弟,你看那姑娘怎麼樣?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後,我說還行吧!楊瑞說,靠!還行吧?簡直就是人間極品。然後,又特臭美地對我一甩頭,那姑娘我認識。還讓我看著,然後,楊瑞跟那種舊時代裏頭那種送丈夫出征的村婦女似的那樣兒一招手,那個漂亮的姑娘果然還真是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為此,楊瑞還特臭屁地朝我一挎肩膀“怎麼樣?”“你怎麼在這大裏頭啊?”那姑娘已經走到了我和楊瑞的麵前。“外麵兒不是沒地兒了嘛!今兒不是禮拜天兒麼!”楊瑞一臉笑嗬嗬地說。“我剛進門的時候你看見我了嗎?”那姑娘接著問,“看見了,打你一進來我第一眼就看見了。”楊瑞說完,我也隻好跟著直點頭。“看見了,你還不跟我打招呼,讓我一陣好找。”姑娘似乎有些火大。“我剛才不是跟你招手了?你沒看見?”楊瑞依然一臉春風般和煦的微笑。“沒跟你說話,張逸,問你呢?”馬娜這時厲聲嗬斥道。楊瑞一下傻在了那兒,半天兒沒緩過來神兒。“你們認識啊?”我清了清了嗓子“咳咳,她就是我平常跟你提起過的馬娜。”楊瑞慢慢地緩過神來,死死地盯著馬娜問“你就那個馬娜?”相比之下,馬娜倒是顯得格外的從容。“我就是那個馬娜。”楊瑞又笑著說“百聞不如一見,馬小姐的天生麗質、清麗脫俗真是天出一格啊!”我聽著楊瑞用那種隻有舊社會的上層社會的人才會用的腔調對馬娜這麼獻媚稱讚,我的心真是惡心到了極點,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出發,楊瑞之所以能夠這麼不顧惡心地對馬娜進行不著邊際的一味吹捧,這正是證明了馬娜個人的價值所在啊,對此,我的心裏還是著實地小小地虛榮了一把。“您太客氣了。”馬娜口中說完的同時還拿眼睛量我。然後又對楊瑞報以一下歉意的微笑,隨即把她那微笑的眼睛瞬間轉換成了憤怒的目光並直直地投向了我。我心感不妙,隨即對楊瑞說咱走吧!我真怕馬娜一時火大起來,就地把我給再教育一遍,在這台球廳屁股大點兒的地兒,我想跑也沒地兒跑,假如我們出去走到了大街上,就算她再想教育我,我也好撒開丫子逃跑不是?楊瑞那廝卻是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竟然還厚顏無恥地說什麼這杆兒沒打完呢!打完了再走。聽到這兒,我心裏頭的那個恨啊,就我和楊瑞我們倆那破球技,等打完了,楊瑞差不多也能每年到清明節的時候給我上墳了。馬娜聽到這兒,這時,隻見馬娜二話不說,拿過我手裏的球杆兒,三下五除二地就給楊瑞收了場,從打進第一個球到把最後一個球打進洞,前後沒超過一分鍾。動作之快、穩、準,隻把我和楊瑞看的目瞪口呆的。我感激地看了馬娜一眼,隨即釋然一笑,和一臉敗像的楊瑞一起往出口走去。我和馬娜剛走出出口的時候,楊瑞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盯著馬娜對馬娜說“馬小姐,其實我是一個導演,我馬上就要拍一部具有強烈的後現代主義色彩並兼有對於時代強烈的控訴且敘事方式上十分大膽前衛的人體藝術片,我準備憑借著這部片子一舉拿下奧斯卡,不知道馬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擔當這部曠世偉大藝術作品的女主角?”“去你大爺的吧~~”我對楊瑞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