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行,急忙把書一扔,往床塌上一躺,先休息一下。許若佳隻覺得氣息一陣紊亂,胸口發悶,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
好像有人走了進來,許若佳很想起來看看是誰,可渾身奇怪的很,使不上氣力。真氣在體內亂流,怎麼都收不攏。
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邊,那人彎下身子,那對眼睛,許若佳認識,千秋,千秋他跑到她房裏來做什麼?
剛想出聲的時候,這家夥居然點了她的啞穴。這下可好,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要命!喂喂喂,你別亂摸啊。咦,這手法怎地這麼的熟悉?眼睛瞪圓了看他,難怪熟悉,之前失憶那陣,摸的那人就是他?
千秋彎下身子笑說:“是不是氣息紊亂,非常難受?”許若佳怔怔看他,他繼續邊摸邊說:“老寶兒,你真笨,那是因為那是我的真氣,等真氣融合入你體內,便會好上許多了。”
什麼?他的真氣?等等,為什麼她體內會有他的真氣?還有還有,她想起來的,那時候被他摸過以後,全身就舒服了,難怪!這毒,也是他解的吧?
“怎麼樣,好點了嗎?”千秋收起手來看她。許若佳不出聲,因為她沒法出聲啊。千秋像是很滿意,笑著就這麼走了。
唉唉,你怎麼也把穴解了再走啊。千秋轉頭,像是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似的,“這穴道,過幾個時辰便能自動解開。”
喝,就不能現在解麼?許若佳無語啊。隻能瞪著眼睛看房梁。這一夜真是太痛苦了。
月影站在金昱房裏。金昱走了二步站定在月影身前,看了看他,蹙眉問:“還沒找到嗎?”
月影搖了搖頭說:“左相恐怕知道會有人查到他這裏來,本來是有些線索,可剛要前去的時候,卻已經被移了地方。”
金昱冷笑了聲說:“真是個老狐狸,月影,你繼續追查,務必要查到季寶貴的下落。”月影恭敬的回說:“是,王爺。”
這一夜對於許若佳來說過得甚慢,許若佳第二天過了辰裏,才解了穴道,暗罵千秋這個不講信用的家夥,說幾個時辰,這都幾個時辰了?才能說話,許若佳就是罵千秋。
不過,再想想,如果不是千秋,沒準兒,她就走火入魔死了也不一定。算了!一夜未眠,正當想補眠的時候,蕭錦和千秋臉色不好的跑了進來。
瞧著千秋的時候,許若佳沒好氣的想說幾句,可瞧他們臉色,好像出了什麼大事,隻能先忍下問說:“出什麼事了?”
蕭錦少見的臉色蒼白,千秋臉色也不好看,許若佳急了問說:“出什麼事了到底?”蕭錦看了看千秋,咽了下口水,才緩緩唉了聲說:“老寶兒,你聽了後,一定要冷靜。今天有人來程府稟報說已經找到你爹了,還有你的死黨。”
許若佳疑惑的看他們說:“這是好事啊,找到了?在哪裏?我要去見他們,你們快帶我去見他們去。”
千秋擁抱了下許若佳說:“還是不要去的好,他們被人扔進了河裏,全被淹死了。”許若佳身子僵硬了一下,全身發冷,推開千秋說:“你說什麼?不可能!”
許若佳大喊:“他們在哪裏,我要去見他們。我要去!”見蕭錦和千秋沒有反映,許若佳就大步往外衝去。
蕭錦和千秋跟著,這才到了大廳,就已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了。金昱,月影,程正海都在,許若佳也顧不上,直接跑到季寶貴屍體旁,整個臉麵無血色,慘白的嚇人。
許若佳不信的搖著季寶貴的身子,小聲的叫說:“爹,你醒醒啊,你別嚇我,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搖了會兒,又去身旁分別躺著的白芷龍,紫羅蘭,布壯的身旁喊叫。可人死了,哪會應她?
許若佳癱軟在地上,兩眼空洞。金昱上前扶她,她一把推開,金昱隻能先點了她的穴道,讓月影先送她離開。
這事情,肯定是和程正海有關係,可金昱現在沒有證據。程正海一臉悲哀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又看看金昱說:“老夫已經盡力去查詢他們的下落,隻是沒想到……”
金昱冷著臉什麼都不說。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說:“左相,由於事出突然,恕本王不能再留左相府做客。”
程正海點了點頭說:“昱王,還是盡快安排他們的身後事。老夫明白。還有,昱王妃……你幫老夫代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