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似血,映紅了蔚藍的天際,染紅了大片的流雲。
夕陽的餘暉中,幾隻歡快的鳥兒撲棱棱的飛過,越過樹梢,停留在枝丫鳴叫。
一陣清風飄來繁茂的樹葉沙沙作響,幾片泛黃的樹葉脫離了母體,隨風旋舞,無聲地落在安靜的河麵上泛起圈圈的漣漪。
粗壯的古樹下,布滿碎石子的河邊,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裙的女子靜靜地趴在一塊巨石上。水浸濕了她的衣裙,緊緊地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清澈的水珠打濕了身下的巨石,正順著石縫緩緩地流下,拽地的裙擺依舊浸泡在水裏,如瀑的青絲直直地垂到地上,印濕了大片的碎石子。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卷長的睫毛上還沾帶著微小的水滴。如醉的夕陽裏她依舊絕美的不可方物,但卻少了一份獨有的尊貴,多了一份負氣的倔強。
但奇怪的是——她的身側竟安靜地臥著一頭鹿,它棕色的毛皮上印著白色的梅花,遠遠的望去就像嚴冬裏盛開的一尊白色臘梅花。
如血的殘陽中,它通體的毛皮泛著柔和的光澤,但在脖頸處卻隱隱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疤痕,形似箭頭般。它的雙眼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仿若是一個忠實的守衛般……
千年橫亙的曆史,深藏著遠古的悲哀,烽火戲諸侯的紅顏禍水,將千年孤寂。
真可謂————
抬眼春殘看曆史
低首夏凋扶綠琴
閉目秋黃本無奈
凝眸冬消縷香魂
自古紅顏多薄命
千年一笑落罵名
幽龍冷鳳說西周
亙古遺憾世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