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南宮焰將汽車在停車場停好,這才緩緩走了進去。
“烈。”他笑了笑,在主沙發旁邊的一個小沙發上坐下。
冷刹烈揚了揚嘴角,看著兩人,眼裏閃過一道落寞之情。
“我沒事。你們不用瞎擔心。”冷刹烈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他已經決定了,下周飛去馬爾代夫,放鬆一段時間,等心情完全恢複過來,再回國。
他實在沒有辦法留在這個傷心的城市,更沒有辦法整日對著充滿了各種回憶的房子,他怕他會崩潰!
“你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南宮焰雙手抱胸,望著他。
“過段時間吧,下周我出國一趟。”冷刹烈垂下了眼眸,幽幽地說。
季扣扣沒有說話,她明白,烈是在逃避,又或者說,是選擇另一種方式獨自療傷。
或許,這樣也好。
突然,她胸口湧上一股怪怪的惡心感,肚子裏翻江倒海,胸口也有些悶得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在上麵。
季扣扣反射性地一手蒙住了嘴巴,臉色瞬間慘白。
“對不起,我去洗手間一趟。”她還沒有說完,便忙不迭地跑向了一樓的洗手間,細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她生病了嗎?!”冷刹烈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擔憂地望向一旁同樣焦急的南宮焰。
南宮焰沒有作聲,突然站起身,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開開門。”他著急地站在門外,心裏有些不安。
難道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南宮焰略微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的飲食,似乎也沒出什麼問題。
“我沒事。”季扣扣擦幹了嘴巴,臉色蒼白地打開了房門,牽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
“扣扣,還是看看醫生吧。”南宮焰不放心地說,溫柔的攬過她的腰,將她扶了出來。
他不時擔憂地掃了她幾眼,她的嘴唇有些發白,鼻翼上微微沾著幾顆水珠。
“不用了,可能是沒休息好吧。”季扣扣擺了擺手,聲音卻沒有一點說服力。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冷刹烈迎了上來,同樣十分著急。
她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十分擔憂,小手不停地拍著胸口,不時皺緊了眉毛。
“烈,要不你幫她看看?”南宮焰將懷裏的人兒輕輕地扶到沙發上坐下,看了冷刹烈一眼。
季扣扣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半閉著,十分痛苦的模樣。
“烈,快點啊。”南宮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把冷刹烈推到了季扣扣身前。
“可是,我學得是心髒方麵的,這個...”冷刹烈遲疑了一下,十分無奈地回頭望向南宮焰。
“別說廢話了,我記得你以前在美國進修半年的時候,不是學過一陣子中醫嗎?!”南宮焰冷不丁提高了音量,目光中充滿了不耐煩。
他見她那個虛弱的模樣,心裏一陣揪起,恨不得自己能為她分擔點痛苦。
“我...”終於,冷刹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真佩服焰,他竟然能記得自己在美國進修過中醫學。
末了,冷刹烈將襯衫的袖子挽上去一些,將整個手腕露了出來,輕輕地抓起季扣扣的手,放在了沙發間隔處的小桌上,手指輕輕的放在了脈搏的位置上。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她的脈搏處,臉色閃了閃。
“怎麼樣?”南宮焰也在一旁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冷刹烈,心急如焚。
冷刹烈不動聲色,略微眯起眼睛,似乎不太能確定的模樣。
“烈,到底有沒有問題?”他的耐心快被烈給磨盡了,尤其是他那猶豫玄乎的神情更使他緊張不已。
“焰。”冷刹烈頓了頓,緩緩回過神,轉而神情十分複雜地望著南宮焰,語氣很平靜:“如果我沒有診斷錯的話,扣扣她...懷孕了...”他說得很慢,聲音很輕。
這個結論,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亦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