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烈,你若是不信,就自己查查她這三年的行蹤吧。還有,好好想想怎麼麵對扣扣吧!”冷亦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不得不佩服焰,他說得對,他本是個不容易開竅的木頭。
隻是,對於扣扣,他的心裏有絲不忍。
他看著他們三人一路走來,最受傷的莫過於扣扣。她總喜歡裝作一副無所謂很堅強的樣子,可是,誰又能懂她傷痕累累的心?!
冷刹烈一怔,冷亦辰的話切中了他心中的要害,也是那個最矛盾的地方。
“烈,不要錯過身邊的。”冷亦辰歎了口氣,意有所指的留下一句話後,默然離去。
冷刹烈呆呆的立在原地,俊臉蒙上一層陰霾,狹眸飛快的掠過一道哀傷。
看著前方那個人影漸漸消失後,他這才緩緩轉身,雙手重新插入了口袋中。
“襲。”他愣了一下,錯愕的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喻不動聲色,漠然的立在原地,目光一閃不閃的對著身前的男人。
“你來了多久?!”冷刹烈深吸了口氣,聲音十分疲憊。
他不能確定她是否聽見了他和辰的對話,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害怕和恐懼之情。
“一直都在,該聽見的都聽見了。”她一直盯著他,眼睛裏映出了那張滄桑的臉。
聞言,冷刹烈心下一驚,他的唇微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喻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麵色偶爾流露出一些傷感,過了半晌後,默然轉身,往回走去。
“襲,等等。”他猛然一個向前,奮力的拉住了她,隻是,他訝然,她竟沒有一絲掙紮。
喻沒有說話,回過頭來,卻是一雙十分痛苦的眼眸。
“你聽我說,我並沒有派人去調查你,辰隻不過是猜測而已。襲,你完全不需要去理會別人的看法和揣測,隻要我一如以前的信任你,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襲,我們經曆的太多,分分合合,這三年來,我幾乎是生不如死,上天或許是看我們可憐,這才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們要做的隻有珍惜,而不是再一味的猜忌對方。”他十分冷靜的說了一長串話,目光深沉而堅定。
喻點了點頭,眼中突然閃現出真摯的淚花。
冷刹烈欣慰的笑了,長臂一伸,習慣性的將她納入懷中。
他的臉輕輕的埋入了她的長發中,卻赫然發現那種淡淡的花香已不複存在。
“你怎麼了?!”不愧是受過訓練的人,喻很快便察覺到他的不同。
他摟住她腰的手突然一滯,身子僵硬了起來。
“你換了香水?!”冷刹烈放開了她,皺了皺眉毛。
他記得很清楚,襲在生活上是個十分挑剔的女人,她有她自己的一套獨特的品位觀,她一直鍾情於散發出淡淡菊花香的Holy(這個英文名是我隨便亂取的,千萬別對號入座)香水。可是,身邊的女人身上散發的卻是一種清新的薰衣草香氣。
“恩。人都是會變的。”喻淡淡的說,她將那一絲措手不及掩飾得很好。
冷刹烈怔了怔,他明白她是意有所指,便也不好說什麼。
“好了,襲,外麵風大,我們進去吧。”他攬過她的肩膀,冷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喻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疑惑:他會不會就此懷疑上她?!看來她必須盡早與雲飛聯係。
她心不在焉的跟著他徐徐走進了別墅內,腦子裏一直琢磨著這個問題:為何襲的記憶裏沒有這些瑣事?!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如今她成了雙重性格的人,一會兒是雲襲,一會兒又變回了自己。
不行,她必須與雲飛商量對策,否則以她目前混亂的狀態,相信不久烈就會發現的。
“你在想什麼?!”烈輕拍了拍她的臉,神色又恢複了自然。
“沒有。”喻慌忙擺了擺手,側過臉,卻驀然發現一個女人坐在諾大的沙發上,神情落寞的望著他們。
“扣扣。”很顯然,冷刹烈也發現了她,他攬住身旁女人的手不覺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