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的話!
“哦,那隻是因為你是烈的女人。”南宮焰微眯起黑眸,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他一直十分平靜,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得極為正常。
“烈的女人?!”季扣扣悶哼了一聲,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她轉而看向他,他依然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我明白了。”末了,她艱難的轉過身,臉上布滿了淚水。
是她太笨,為何執意要自取其辱?!
原來,所有的那些她所謂的感動,都是幻覺,是他的幻覺!
季扣扣不禁冷笑了一聲,在走出房門前,突然回過頭,嫣然一笑:“是我多心了,南宮先生,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無知的話。”
季扣扣義無返顧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將門關上。
她的心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徹底的死了。
南宮焰,再見。
……
南宮焰呆呆的望著對麵那張空的軟椅,藍色的文件夾忽然從手中滑落下來。
他痛苦的轉過身,背對著電腦桌,良久過後,目光裏浸滿了傷感。
他終究這麼做了!
這一刻開始,他們結束了,他們將僅僅是朋友。
朋友?這個稱謂忽然刺痛了他的心。
南宮焰悶哼了一聲,突然拉出抽屜,倒了兩粒安眠藥在手心裏,一仰頭吞了下去…
第二日,
季扣扣一夜沒有合眼,她腦海裏反複地回憶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他對她的好、他表現出來的緊張以及他替她擋子彈的那一刻,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都是假的?!
她的手緊緊的拽住身下的床單,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
“季扣扣,你真沒出息,人家都說了是錯覺,你還自作多情些什麼?!”她將手中的枕頭奮力的扔了下去,十分痛苦的自責著。
她不該,不該再抱有任何幻想的!
南宮焰木然的站在門外,一隻手握住門把,進退兩難。
他原本是打算進去叫她下來吃飯。可是,他欲推門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那聲抱怨。
他的心竟然忍不住有絲小小的雀躍。
“你?!”季扣扣懊惱的甩掉了身上的被子,大步走了出來,卻正好看見門外的人彷徨的望著門發呆。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目光十分複雜。
他後悔了?亦或是有什麼要對她說的?!
“一起吃飯吧。”他頓時回過神,看了她一眼,旋身準備離去。
季扣扣一怔,喃喃自語:“我還以為要表白呢?!”
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變幻莫測。
“如果吃飯也算表白的話,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南宮焰沒好氣的折了回來,拉起她的手,硬拽著往樓下走去。
她沒有反抗,在他轉身的一刹那,嘴角微微上揚。
“扣扣小姐下來了?少爺,您怎麼去了這麼久?!”琴媽笑著遞過了一杯牛奶和幾塊法國蛋糕。
她一邊說,一邊曖昧的朝兩人眨了眨眼。
“琴媽,好了。”南宮焰撇了撇嘴,臉色十分不耐煩。
“知道了。”琴媽笑著將調好的咖啡放到了他身邊,放下幾張濕巾,轉身離開了。
季扣扣低著頭,偷偷瞄了身邊的人一眼,心情十分複雜。
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與他一起吃早餐!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忍不住湧上一股失落。
“吃完了,我派小李送你去機場。”南宮焰忽然放下刀叉,漠然站起身,朝大廳走去。
“去機場?!”季扣扣跟著放下了手上的牛奶杯。
南宮焰恩了一聲,隨即拿起茶幾上的雜誌,翻了幾頁:“烈回來了,你去接他。”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似乎在叮囑一件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