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最不引以為然的女人!
“她怎麼樣?!”醫生一出來,他便急忙奔了過去。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那顆劇烈跳動的心幾乎要跳出他的胸口。
“南宮先生,您放心,這位小姐沒什麼大問題,住幾天院就好了!”第一個出來的醫生將口罩放下,呼了口氣。
南宮焰點了點頭,臉色稍微放鬆了一點下來。
“我帶她回去,可以嗎?!”他的聲音柔和下來,第一次,他用這麼溫和的聲音對陌生人說話。
男醫生愣了一下,對於他態度的轉變頗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但是,您得注意了,不要讓她再受刺激,她的身體很虛弱。這一次險些釀成肺炎。”
作為醫生的職責,他覺得有必要說明患者的身體狀況。
“謝謝你,我知道了。”南宮焰由衷的對他點點頭,隨後便迫不及待的往房間裏奔去。
季扣扣艱難的翻了個身,她驀地發現自己手臂上插滿了透明的管子。
“你醒了?不要亂動。這些都是葡萄糖。你兩天沒有進食了,需要補充一點能量。”南宮焰急忙摁住她的手,語氣十分溫柔。
她的臉慘白如紙,嘴唇有些微微發紫。
“焰…”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嘴角微微勾了勾。
“是我。你還好嗎?這個…有沒有很疼?!”南宮焰指了指她手臂上的針頭,皺起了眉毛。
他有些心疼的撥去了她額上垂落下來的一縷發絲,臉上呈現出自責的神色。
“不疼。焰,我不想呆在這兒,咱們回家,好不好?!”這似乎是這些日子,她對他說過最正常的一句話,他不禁有些感動,冷情的眼睛微微泛紅。
“好,好,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他點了點頭,看了掛在一旁支架上的葡萄糖一眼,急忙對著守在身邊的醫生點了點頭。
男醫生會意過來,將她手臂上的針管輕輕的拔了出來,吩咐身邊的助手取了一小包藥遞給了南宮焰:“南宮先生,這些藥每天服三次,一次兩粒。另外,需不需要我派一個特護過去?”
“不必了。謝謝。”南宮焰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身上的外套罩住了那個嬌小的身體,一把將床窗的人兒抱起…
季扣扣睜大了眼睛,她靠在他的胸口上,目光緊緊的鎖在那張冷酷的臉上。
他的下巴稀疏的長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看在她眼裏,卻覺得分外的好看。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他的下巴,牙齒輕輕的咬住了下唇。
似乎有幾個世紀沒有近距離看這張臉了,她的眼睛漸漸氤氳上一層水氣。
南宮焰將她抱出了醫院,一手艱難的拿出口袋裏的車鑰匙…
“焰,我來。”懷裏的人突然接過他手中的鑰匙,轉了一下,將車門打開了。
“扣扣,你?!”南宮焰震驚的看了懷裏的人一眼,他幾乎要以為她恢複正常了!
她的行為、她說話的表情、她的語氣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這樣抱著我不累嗎?!”季扣扣虛弱的笑了笑,隨手將鑰匙放在了車台上。
她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了,這幾天發生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裏慢慢掠過…
南宮焰頓時回過神來,趕緊將懷中的人兒,放在了副駕駛座上,他一隻手一直放在她的頭頂,這一切,她看在眼裏。
他其實根本就不像表麵那麼冷酷,他的細心、他的溫柔總是體現在很多細節上。
他似乎不喜歡用語言來表達他的心情,他的喜怒哀樂讓人猜不透,她一直望著他,心裏突然有絲異樣的感覺。
“要不要喝點水?”南宮焰皺起眉毛看了她一眼,她的嘴唇有些幹澀。
“不用了,開車吧!”季扣扣將頭別過去,閉上了雙眼。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輕輕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的確是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