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將汽車提高了速度,朝那條熟悉的大道開去。
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他很了解琴媽,她不是個感性的人!
南宮焰越想心裏越害怕,突然猛力把汽車的速度加到了270碼,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
“琴媽,到底怎麼回事?!”南宮焰一將車子停好,就趕緊衝了進來,臉色十分緊張。
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一直跳得很厲害,他甚至都懷疑也許它會突然蹦出來!
“該死的,她身上怎麼這麼燙?!快,快去請醫生。”南宮焰皺緊了眉毛,雙手不住的拍打著床上那張通紅的臉。
她還是沒有反應,不論他怎麼晃她的身體!
“怎樣,通了沒有?!”忽然間,他感到她很脆弱,似乎隨時都可能離去。
他必須救她,有太多的理由!
“少爺,沒有,還是沒有人接。”琴媽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看見少爺焦急的模樣,她心裏更難受。
都是她不好,沒有照顧好扣扣小姐。
“琴媽,別哭了。我現在帶她去醫院,你到家裏等我!”南宮焰沒多說話,一手扯過毯子,將身上的人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的身體很燙,熱度一直傳遞到他心裏。
傻女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他一路跑下樓,急忙將懷裏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副駕駛座上,這才轉到另一邊,發動了汽車。
“焰…”季扣扣口齒不清的說著一些胡話,臉上的熱度一直傳到耳根。
南宮焰一手飛快地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的摁住身邊的人。
為了使身邊的人不會因為汽車的速度而前後搖晃,他將她的身子側向她,將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
“扣扣,你一定要堅持住。”他的聲音因為擔心漸漸沙啞,俊眉一直緊緊的鎖在一起。
他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就連俞靜也沒讓他這麼揪心過。
俞靜的死太突然,他甚至沒有任何準備。
南宮焰緊緊的扶住身邊柔軟滾燙的身體,他寒冷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這一刻,他突然很害怕,他害怕她會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扣扣,你一定會沒事的!”他自言自語,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平常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十幾分鍾就到了!
南宮焰將車子徑自停在了市裏最大的醫院門口,他趕忙撥出鑰匙,抱起身邊的人直朝醫院裏跑去。
“南宮先生。”正巧外科的汪主任走了出來,卻看見南宮焰一臉急促的模樣。
他認識南宮先生,他是這家醫院的大股東,每年都會投資幾個億用來更新醫療設備。
“快,快救她。”南宮焰點了點頭,急忙衝了進去。
“好,南宮先生,您先別著急,您到外麵休息下,我這就給她檢查。她應該是發燒…”他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冷冷的打斷了。
“快救人,我一直守在這兒。”南宮焰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他一直站在身邊,看著一群醫生和護士忙裏忙外的為病床上的人檢查。
他始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立在一旁,他的目光蒙上一層陰鬱,緊緊的注視著床上的人兒。
床上的人時而皺眉,時而發出一陣細小的聲音。
隻是,他完全聽不見。
“焰,痛!我好痛!”當一根很細的透明管子插入到她臂上時,她突然叫了一句。
那一聲,叫得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狀。
床上的人兒開始掙紮了起來,隻是一雙密如扇的睫毛在悄然的閃動著。
她很痛苦!
周圍的護士和醫生慌忙將她的身體摁住,強行插入了一個長長的針管。
終於,她的臉皺成一團,緊閉著的雙眼滑下兩滴淚水。
他很清楚,她在做皮試。
“南宮先生,您好。”正在這時,院長走了過來,是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南宮焰皺起眉毛,在腦海中飛快的搜索著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終於,他想起來了,他曾經在發布會上見過他。
“您好。”南宮焰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艱難的移到了身邊這個人臉上。
“南宮先生,這樣吧,您先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我看恐怕一時半會也檢查不出來。”院長掃了床上的人一眼,憑他多年的經驗,她此刻的症狀恐怕需要做很多道檢查。
南宮焰遲疑了一下,潛意識裏他不想走開。
但是,院長的話也有道理,恐怕得等很長一段時間。他更擔心的是,他怕妨礙了醫生工作!
他們似乎都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