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他的車子明明在?!
冷刹烈一手捏著下巴,仔細的在一樓找了一遍,依然沒看見半個人影。
算了,不管他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門外一眼,突然想起了樓上的人兒,急忙提了東西往二樓去了。
他匆匆的走向那間熟悉的房間,心裏微微掠過一絲感傷,待走近了,卻發現焰……
“焰……”他提步走了過去,見季扣扣手裏捧著一碗粥,正為難著。
南宮焰一見他,急忙站起身來,沒好氣的調侃:“烈,什麼時候喜歡上韓國菜的?!”
冷刹烈沒說話,見她的臉色還是如蠟紙一般,急忙接過她手中的碗,幫她掖緊了被子,輕聲說:“我去給你熱熱!”
南宮焰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有多久,他不曾這樣盡心的對過一個人?!
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她?!
他的視線忍不住轉向牆壁上那張碩大的照片,那是雲襲,一個如水一般的女孩!
“焰,下去吧。”冷刹烈大步朝門外走去。
他知道,焰一定是有話要說。
“你不打算回去嗎?”冷刹烈進了廚房。
曾幾何起,他開始出入於這片狹小的空間……
雲襲是個很專製的女人,她說:男人就應該呆在氣派的辦公室裏,她不允許他進廚房,她把它看成是女人的專權。
他被她寵壞了,他幾乎不碰外麵的食物,就算是偶爾必須的應酬,他也隻是應付性的淺嚐則止。
她走後,他覺得,自己連活都很難活下去。
心沉了,味覺也跟著失去……
“不回去了。”南宮焰優雅的靠在玻璃門上,雙手交叉抱胸。、
他記得,他說過,下廚房的男人一定是沒出息的男人。
隻是,何時起,無形中,他自己推翻了這一切?!
“隨便你。”冷刹烈回過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烈,你變了。”南宮焰半閉起眼眸,他的目光夾雜著一絲欣慰。
或許,那個女人,真能給他帶來些什麼。
他隻希望,烈能走出那個陰影。
而不像他,他愛俞靜,那種愛,已經深深的刻進了骨髓中。
如他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或許,有一天當那塊唯一支撐著他的記憶漸漸消失,也是他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
他沒有辦法接納任何女人,他的眼裏,永遠隻有那張純淨的臉。
他們的愛,如此的刻骨銘心。
若不是為了替她報仇,或許,他早已支撐不下去。
“變?是嗎?!”冷刹烈握住不繡鍋鋼蓋的手突然滯了一下,臉上的溫情漸漸褪去。
“烈,雲襲已經成為了過去,你原本就應該好好生活下去,也許,她,將成為你的另一個雲襲。”南宮焰歎了口氣,他從心底希望他能重新生活。
不論那個“她”是誰,他都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烈。
也許,他應該找季扣扣好好談一談。
“是嗎?那你呢?焰。你什麼時候才能忘掉俞靜?!”冷刹烈突然轉過身,黑目直直的望著南宮焰。
他並不像他表麵流露出的那般冷酷……
隻是,失去了俞靜,他漸漸戴上了冷情的麵具,他用複仇,用事業來麻痹自己。
他的心裏不再接納任何人……冰冷的目光隻是為了掩飾眼底深深的沉痛。
他說,這個世上,知他者,隻有俞靜。
“永遠也不可能。你知道的。”南宮焰背過身去,走到沙發旁,無力的坐了下來。
“烈,把雲襲的照片撤了吧!”他拿起微型遙控,似乎很不經意的提起。
冷刹烈也走了出來,正對著他,坐在另外一個單人沙發上,沒有說話。
那個房間,似乎到處都有雲襲的身影。
他常一個人靜靜的望著雲襲那張照片,她的音容笑貌總是在他腦海邊縈繞。
“烈,該放下了。”南宮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鑰匙,大步朝門外走去,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不是說不走嗎?!”冷刹烈頓時回過神來,卻見那道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強裝瀟灑!
他心底的痛,恐怕隻有他能體會。
“那個,現在幾點了?”季扣扣撐起身子,臉色如蠟紙一般。
“十一點多。”冷刹烈坐在床沿,他的目光十分溫柔。
季扣扣有些不安的拉緊了被子,這樣的氣氛,她覺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