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仇,那麼,那個美人蠍究竟是誰啊?
太多太多的疑問都堆在一起,讓百裏夜覺得萬分無助。想他在商界叱吒風雲,在其它領域也有一定的地位。但還真的從來就沒跟那所謂的什麼盜寶組織有過半點瓜葛。若早知有今天,他肯定一早就把那組織徹底殲滅,以絕後患。
“夜!”從審訓室出來,喬季卡追著百裏夜就問他:“是不是你跟誰有仇?我感覺那女人應該是衝著你來的。說什麼是我小姨,肯定是借口。你想啊,我是你妻子,而我肯定沒跟誰結過仇,她一定是與你有過過節。你好好想想,看看以前有沒有接觸過這些人!”
百裏夜無奈,對於這樣的問話隻能含糊做答,答應她自己一定會好好想想,然後對症下藥!
但實際上,除了喬季卡之外,包括西門美和黎小沐在內的所有人都明白,那女人要找的就是喬季卡。要報的,是她侄兒齊樺的仇。
可是這話能跟喬季卡說嗎?肯定不能!
……
這天下午,宇文息來了。兩人坐在院子裏聊天,喬季卡很明事理地主動避開,卻找西門美和黎小沐玩。
她知道,男人們在一起多半就是談生意,當然,還有一些隻屬於男人之間的話題。雖說現在這種時候很有可能談的就是關於那個綁架她的小姨,但百裏夜沒說讓她留下,她便不會賴著不走。喬季卡從來不會自以為是,也從來不會仗著百裏夜的寵愛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見她離開,宇文息那張總是掛著淡然淺笑的臉上現了隱隱的苦澀,百裏夜看在眼裏,也沒怪什麼,隻是問他:
“是不是覺得當初的記憶移植,是我太武斷了?不應該私自做主給了她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以至於今後生活起來總會有很多絆腳之處。”說完,不等宇文息答話,又搶著繼續道:“可是我沒有法!息,我當時真的沒有辦法!去做記憶移植的本意是讓她醒過來,我本沒想給她一個新的人生,因為再苦再壞,原來的總還是她自己。但是不行!我們試了很多次,都不行!她對自己原本的記憶排斥到讓催眠術沒有辦法進行!是她自己堅持不要那些回憶,不是我!息,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我!”
其實說起來,宇文息那時候不是很能接受喬季卡忘記從前的一切。他是一個很信命的人,在他看來,芸芸眾生中,每個人都有他存在意義。不管是好是好壞,人與人之間,總是相輔相成的!你不能因為過去不好,就把它們統統拋棄。那是一種逃避的態度,不是積極的人生。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可以接受它,再戰勝它。但調頭就逃,那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隻是,人是百裏夜的人,他縱是再有心,也不過一個旁觀得。喬季卡的人生,百裏夜有權利參與,他卻無權。
可現在,他知道是喬季卡自己不要那些過往,不由得有點微怔。可再想想,那定是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出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為了保命,換個活法也無可厚非。
“罷了。”他輕語,“忘了就忘了,對她來說可能也是好事。隻是夜,你得有心理準備,我從來不認為一個人真的就可以把一切全部都忘個一幹二淨。若是有一天她再想起,你得知道怎麼跟她說,怎麼去解釋。”說罷,不等百裏夜再開口,便自顧地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再談這個話題,隻是道:“地龍那邊再查不出什麼。九龍袍讓易弄走了,他查不出究竟,隻能自認倒黴,剩下的事就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百裏夜無奈重歎,自己想辦法,這個辦法他想了多久?隻差去求FBI幫忙,可不到最後關頭,他還不想動用這層關係。
“我覺得,還是查美人蠍吧!”這是宇文息的意見,“那個小姨的身份已明了,我們也知道了她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你們。不過找不到人而已,道理還是明白的。隻是那藏在後麵的美人蠍就有些讓人費解,我們必須得弄明白,是她自己想要與百裏家為難,還是說她拿錢辦事,在替別人消災。如果是別人,得要知道是什麼人。如果是她自己,那抓了又放,這到底又是為什麼!”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其實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說來說去,都還是要找人。但上哪裏去找呢?在集了百裏家、西門家還有宇文息三家的力量都找不到之後,百裏夜真的也不覺得皇甫易就會有辦法。他人現在又去了金三角,應該也快回來。如果在他回來之前還沒個頭緒,看來這事情還真得麻煩政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