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荒的雙眼,驀然開闔,有著銳利之芒,從他的雙眼,逐漸彌漫而出,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猶如山嶽轟動,大地顫抖!又更像是從山海中抽絲剝繭,將得那一塊塊石頭,一縷縷奇異的湖水,逐漸的抽出。
那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徐荒目光更加凝重。
季天身軀顫動,一股撕裂感在他的腦海驟然產生,仿佛有人生生用大手,要將他的頭顱,掀開,那種劇烈的疼痛,比他經曆的任何一次,都要嚴峻,仿佛有人在用針,一直在他的身體上紮來紮去。
更像有人用刀,將他的血肉,一寸一寸的剝離而開,尖銳到了骨子裏的疼痛,無盡的彌漫,他的身體,逐漸的感受到了麻木,可那種腦海內尖銳的疼痛,讓他無法放棄,也不能夠放棄。
“這是關鍵的時刻,我不能夠放棄。”
季天神情猙獰,緊咬牙齒,卻死死堅定,不肯放棄,他知道,一放棄,恐怕就唯有等他他自己來解開這種封印了,這種機會,也會遠離他而去,但若是那樣,又能夠怪誰呢?
機會徐荒已經給他了,能不能守住,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這樣的話,應該很痛苦吧。”傅紅雪在一旁,神情有些悲傷,他能夠看出季天有一些故事,可卻沒有想到,他到底承受著什麼,隻能偶爾從他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悲傷。
他知道這個人,有故事。
徐長卿目光凝視,久久不散,心中有一些心疼,可他沒有阻止,他知道季天終究會有那麼一天,該來的終究回來,現在去阻止,也無法證明些什麼。
“我為他自豪!”徐長卿微微歎道。
“你覺得他能夠挺過去嗎?”傅紅雪低著頭問道,即使是現在,他也是有一些膽顫心驚。
“自然。”
“其實我對他也有信心,雖然現在看起來無比的艱難。”付紅雪輕輕說道。
徐長卿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微微一歎,確實是一個人雄,畢竟第九峰在他的率領下,能夠堅持這麼多年,即便是他,也是感到有一些敬佩,至少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恐怕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是有一些難度吧。
“其實你也不簡單。”因而徐長卿也是有一些讚歎的道。
“很多事情,說難的話,隻是因為自己沒有使盡渾身的解數解決罷了,人唯有逼自己一把,才能夠知道自己能夠走到什麼地步。”
“曾經我也以為我一點也做不到,可事實呢,我做到了。”傅紅雪抬起頭,手掌慢慢緊握,他渾身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彌漫出來,那是一種自豪。
“所以,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是要試試吧。”說完,傅紅雪的目光,依舊凝聚在季天身上,慢慢的露出了緊張。
“這個孩子。”徐荒慢慢張開眼,他的目光中,像是有驚雷在慢慢的醞釀,雷霆閃爍,危機蔓延,整個天空,在他的眼中,都似黯然失色,若是此刻有人與他對視的話,恐怕會沉迷入他眼中的世界,若是走不出來,則會死亡。
“若是你能夠走出來,莫說撕裂一個裂縫,恐怕將這封印祛除,都並非不可能。”
“季逍啊,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孩子,那天火之地,應該也與你有關吧,你們季家的那幾個老家夥,為了你,倒也是費了不小的手筆。”徐荒手掌抬起,旋即按下,一整片世界,似都在他的掌上,慢慢的朝著地麵壓下。
嘎吱!
哢嚓!
仿佛天地都是轟動了起來,更如星月閃爍,狂暴到了極致的風,謔謔吹起,將四人衣衫盡數掀開,傅紅雪與徐長卿狼狽倒退,目光更加凝重,死死盯住場中,不敢有著絲毫分心。
“這等實力!”
“神鬼莫測。”傅紅雪艱澀道,他的雙目,艱難的睜開,看著這一切,他的身軀,都在顫抖,那是近乎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