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老者,遮掩了自己的容貌,連身形都是經過改變的。
他的精氣神很恐怖,雖然並未刻意散發出來,但此時若有人在此,定能感受到他體內蘊含的恐怖力量。
此人是一名強大的聖者,須發皆白,身形很高大,看起來很魁梧,隻是五官被迷霧遮掩,看不清其真容。
他的手上有一個石盤,其上刻著八卦圖,有無數的符篆在閃爍,最後有幾個符篆閃爍得最厲害,光華刺目。
“西方,距離不足千萬裏,看來還未進入中土,應該是東州臨近中土的某處大山脈。”
神秘老者喃喃自語,他伸出手指不斷在石盤上劃動,一縷縷道痕沒入其中,石盤上的符篆閃爍得更加厲害了,並且出現了大致的坐標。
“原來是在那裏!”神秘老者自語,而後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葉辰,你的確是天縱奇才,可惜卻不屬於我淩霄洞天,更是逸飛強者路上的最大障礙。”
“逸飛雖然資質出眾,運籌帷幄,十分聰明,可是正因為如此讓他失去了一顆一往無前的無敵之心。曆來,那些真正的強者都是在血與骨中磨礪出來的,不是用計謀算計出來的。”
神秘老者自語,頓了頓,繼續自語道:“可惜,逸飛的性子太過剛愎自用,再者蘇醒了祖師的雙屬性神體血脈,從某方麵來說,他的地位在宗門無人能及。我雖為底蘊,但也不得不聽命於他,更無法勸他。一切都看造化了,日後的淩霄洞天是興是衰讓人擔憂啊。”
神秘老者將石盤收起,向著石盤上顯示的坐標踏空而去。
一路上,老者的氣息都很不平靜,他的眸子中許多的畫麵在幻滅。
這一次,他是要幫陳逸飛將葉辰逼到中土。陳逸飛知道他很強大,但是卻不知道他的真正修為,所以讓他逼葉辰去中土,而沒有讓他親手殺掉葉辰。
這個神秘老者就是被陳逸飛稱作大祖的人,是淩霄洞天最強的底蘊,其實力深不可測。他這般的強者當然有強者的驕傲,若非因為陳逸飛之故,根本不可能不顧身份對葉辰出手。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殺葉辰,隻是將他逼走便可。若論實力,他絕對可以將葉辰鎮殺,得到人們所說的寶藏與秘術經文。
隻是,他有他的驕傲,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葉辰身上到底有沒有寶藏與秘術經文還是兩說之事。
陳逸飛不知道老者的實力有多強大,所以讓老者將葉辰逼到中土去,沒有讓他出手殺掉葉辰,是擔心葉辰有什麼恐怖的底牌,若是將這個支持自己的大祖給拚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葉辰,陳逸飛心底深處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隻要葉辰在活著,他的心就一刻都不得安寧。雖然平時他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可是一想到葉辰還活著,內心深處就會升起一種危險感。
這種感覺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自虛無之界的神主城中回到這片天地,這種感覺就會時常在陳逸飛的心底升起,所以他才不惜一切手段要在葉辰成長起來之前將其殺掉。
在很久之前,他本來是將葉辰看做一把鋒利的刀,準備日後在強者路上借葉辰之手除掉許多的大敵,可是後來他改變了想法,覺得葉辰太過危險,要先除去,不然日後難以製衡。
神秘老者循著葉辰所在的地域的大致坐標飛去。同一時間,葉辰在那山峰之上心中突然就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感受到了潛藏的危險。
他放開聖境的元神掃探四方,腳踩太虛步巡視方圓萬裏,可是除了一些猛獸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對,這種感覺告訴我必有危險臨近。來自血脈中仙性的感應不會有錯。但是方圓萬裏之內什麼都沒有,我的元神感應不到,難道是有強大的聖者追來了?”
葉辰心頭一跳,他自原地拔身而起,瞬間沒入虛空之中,很快就遠去了。
他催動時空梭,速度何其快,可是那種危險的感覺不曾消失,始終籠罩在心頭,讓他很吃驚。
第二日,葉辰來到了東州與中土交界的荒古山脈中,腦海中浮現出了曾經追逐神武王蔡洪福來到這裏的畫麵。
在這裏,神武王立身在江麵上,背影如山,傳授給他太虛步的精妙之處。隻是,多年不曾見到神武王,也未曾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如今在何處。
葉辰來到了昔日神武王踏過的那條河流上,他立身在水麵上,山風吹來,黑發與衣襟都在飛動,河麵上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