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鄧肯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是。”鄧肯愣了一下,“你是……”
“請問您是否認識莊露女士?你跟她是什麼關係?”電話那頭接二連三的問題拋來,鄧肯皺著眉頭,衝著電話那頭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剛剛接到報警,莊露女士投河了,現在屍體就在警局,我們查過她的手機,她沒有親人,最後一個聯係過的人就是你,所以你看……”
“你說什麼?”鄧肯頓時覺得天都塌了,他愣了一下,衝著電話裏麵問道,“她……她真的走了?”
“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不會開玩笑的。”電話裏的人繼續說道,“現在需要你來認領一下遺體,順便做一下口供。”
一開始的時候,鄧肯還覺得露露的那番話很可能是在騙自己,可能她隻是一時生氣,所以才跟自己說那樣的話,但是聽到露露自盡的消息,鄧肯突然意識到露露的話可能是真的。
他想到露露之前奇怪的樣子,這一切頓時解釋得通了。
鄧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去的警察局,看到露露遺體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崩潰了,躲在角落裏失聲痛哭,他很亂,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在場的警察看到鄧肯這個樣子,還以為兩人感情深,他拍了拍鄧肯的肩膀,衝著麵前的鄧肯說道,“節哀吧,人死不能複生,過來辦一下手續把人領走吧。”
鄧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警局的,他腦子裏麵一直回蕩著那兩個字,懷著僥幸的心理,他去醫院驗了一次血,在等報告的這幾天時間裏,鄧肯連門都不敢出。
他想不通到底是誰想要害自己,越想腦子就越亂。
報告出來的那一天,鄧肯很早就起來了,他打扮一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著報告。
“鄧肯。”護士叫到鄧肯名字的時候,鄧肯站起了身,從護士手裏接過報告,看到上麵的結果,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這……這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真的弄錯了?”鄧肯皺著眉頭,拉著護士的手問道。
“不會的,這檢查結果我們反複確認過了,不會有錯的。”護士揮開了鄧肯的手,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鄧肯,眼神裏麵滿是不屑。
在這個社會,艾滋跟不檢點是劃著等號的。
鄧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家,氣得把家裏都給砸了。
他把自己在家裏關了三天,每天都在喝酒,隻有喝醉了酒才能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三天之後,鄧肯因為胃穿孔進了醫院,醫生皺著眉頭對鄧肯說道,“艾滋病現在並沒有任何治療的辦法,鄧先生,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隻會縮短你活著的時間。”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可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你時間不多,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好好珍惜自己剩下的時間,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去做,這樣等你走的時候才能不留遺憾。”醫生的一番話算是讓鄧肯徹底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