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苦笑了一聲，說道，“所以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顧輕舟麵如死灰。
趙玟曼不說話，她看著麵前的顧輕舟，繼續說道，“少廢話，你趕緊把錢準備好，過段時間我會找你要的。”
“媽，我……”顧輕舟還想說什麼，卻被趙玟曼打斷了，她看著麵前的顧輕舟，“行了，你走吧，回去趕緊把錢準備好。”
那一刻，顧輕舟心裏明白，趙玟曼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了。
想不到自己照顧趙玟曼三年，最後還是比不上顧念瑾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苦笑了一聲，問道，“你已經打定主意了，是嗎？”
“當然。”趙玟曼點了點頭，說道，“念瑾那孩子沒有你命好，嫁給陳景立之後衣食無憂的，她隻有我這個母親了，我不為她打算，還有誰能為她打算？”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顧輕舟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衝著麵前的趙玟曼說道，“錢我可以給，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趙玟曼點了點頭。
“你要是拿了這筆錢，我們就斷絕母女關係，反正在你心裏，從頭到尾都隻有顧念瑾一個女兒，她現在也回來了，你也不需要我了。”顧輕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裏堵著一口氣吧。
她也想看看，這趙玟曼為了顧念瑾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如果她真的答應了，那就當自己從來沒有過這個媽媽吧。
“您把我養到這麼大，確實不容易，但是這幾年我前前後後也給了你不少錢，再加上這次這筆錢，咱們之間就兩清了。”顧輕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趙玟曼，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從今往後，我過我的日子，你過你的日子，你就當從來沒有生過我，咱們之間……一筆勾銷。”
顧輕舟咄咄逼人，“您要是能答應的話，我就讓人準備錢了。”
“好。”趙玟曼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顧輕舟多希望趙玟曼能夠好好想一想，哪怕猶豫一下也好，至少證明自己在趙玟曼的心中也有一絲的地位。
但是趙玟曼沒有，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就照你說的那樣做吧。”
那一刻，顧輕舟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整片天空都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掛起了一絲笑容，說道，“好，那我走了，你……保重。”
從今往後她就什麼都沒了。
走出趙玟曼出租房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雨，顧輕舟沒打車，就這樣走到了公交車站台，渾身濕透的回了沈斯妤的公寓。
顧輕舟按了門鈴，沈斯妤來開門的那一刹那，她放心的暈了過去。
顧輕舟病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她終於病倒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麵沒有對她絕情的陳景立，也沒有咄咄逼人的顧念瑾，更沒有偏心的趙玟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