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每個殺人的人都有苦衷,我現在想一刀捅在你身上也是被苦衷所逼。我……明明是恨著他的,但是為什麼又偏偏沒
辦法真的拿起武器給他個痛快呢?明明害怕著他,但是有忍不住地想見他呢?我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走吧!”曜炎輕輕地推著我向前走去。
“去哪?”我不禁問道,不回錦春?
“去偷窺。”說著清冷一笑。
黑暗的密道裏,大良國偉大的皇帝掌著燈,攜著一位包著棉被的女人,在長長的密道裏行走著。
“當時,我並不想殺你,隻是那時候的情況嚴峻,朕剛剛登基,形勢未穩定,我不能讓那秘密被人知道。當時你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朕豈能冒險地去相信你。”安靜的密道裏,兩個人似在散步般慢慢走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燭光在躍動,忽明忽亮。
曜炎說那麼多,無非是想為自己殺了我的事找個脫罪的機會,國家為重,犧牲了我?我還不想偉大到這種程度。
“我知道你恨我。從你看朕的眼神裏就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一切以良國為重,你能幫朕。”很自然的口吻,淡定得就像是在說一件關於吃飯的問題,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到了!”曜炎停下腳步,麵對著麵前的牆說道。
到了?我不解地看著前麵的牆……
站在那麵牆前,我在想他會不會突然把我推過去,頭撞牆,我一命嗚呼,或是從身上拿出一個繩子來把我勒成長舌鬼。但是我想的他都沒有做,隻是站在我跟前看著那麵牆遊神著。一個皇帝在想殺他的人麵前,沒帶護衛,而且還遊神貌,似件很危險的事情,但是他做了,說明他還是相信我的,就像當年相信我到讓我幫他戒毒。為什麼他就相信我能幫他戒毒,就不能相信我能幫他保守秘密呢?也許就是事關自己的利益,我知道他太重要的秘密了。
曜炎走到牆邊,伸手在牆上摳了摳,居然在牆上抽出一塊磚頭來?小心翼翼地抽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低頭間散落的青絲垂下,窒息般的美男子的妖嬈。
“不要說話。”曜炎把燈放在地上,小心地拍去沾在手上的灰塵,壓低聲音對我說。
額?我一愣呆呆著點點頭。
曜炎站到那被抽掉磚頭的缺口前,眼睛對著缺口那邊望去。
他在幹什麼?他在幹什麼?突然我很有興趣地移步到他身邊,瞪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你……”我剛想發問時,突然聽到牆那邊有人在說話,有點模糊,但是還是知道他們大概說的是什麼話。
“穗子大人!”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
穗子?委國小竹筍?難道這牆隔壁是委國那個飛機場女妖……汗!皇帝三更半夜走那麼一段黑漆漆的密道到來偷窺自己的妃子?而且這妃子是委國飛機場小竹筍,此時此刻還在偷聽到飛機場小竹筍的房間裏男人的聲音。
“近藤,竹下大人有沒有什麼交代。”女人帶著點虛弱的聲音。
“穗子大人,竹下大人叫你安心養胎。”男人恭恭敬敬的聲音。
“唉!”女人哀怨地歎了一聲:“叫我怎麼安心養胎呢?琳妃的肚子開始一天比一天大著呢。”
“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琳妃肚子裏的孩子做掉的。”